姜玫把凳子往向晚晚那边挪了挪,想跟她道个歉。谁知还没开口,向晚晚又往南楠那边挪了五厘米。姜玫愣住了:“……”姜玫赶紧把凳子挪回去,紧张道:“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刚刚我不知道握的是你的手,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向晚晚终于回过头,拿正眼看她了,犹豫了下,问道:“如果知道是我,你还握吗?”姜玫一脸严肃,并起三指,道:“我发誓,如果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向晚晚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脸色比刚刚还难看。姜玫一脸懵逼。一直到人都没影了,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她读书的时候不是最讨厌别人碰她了吗?别人碰一下她胳膊,她回宿舍能用光一整瓶洗手液。所以是觉得自己道歉不诚恳,还是觉得自己是故意的?南楠跟林默默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悄悄问她:“怎么了玫玫姐?晚晚姐生气了?”姜玫头很疼,叹道:“是的,好像在怪我为什么要摸她手。”南楠觉得奇怪,问道:“她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甩开?”姜玫说:“我也不知道,以前她都是直接甩开的,还会让我离她远点儿,所以我刚刚才没有意识到是她。我就说手感不对,怎么捏着细皮嫩肉的,还挺舒服……”她下意识闻了下,有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香水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姜玫忽然很想要链接,于是起身追了出去,甚至根本不需要追,向晚晚这次没有出去,就在小院的藤编吊椅上坐着。看到她出来,似乎愣了下,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直到姜玫开口——“能问问你的香水是什么牌子吗?感觉很好闻。”向晚晚怔了下,脸色再次黑成锅底,然后冷冰冰地说了句英文。姜玫没有听懂,拿出手机,说:“你发给我吧,好不好?”向晚晚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拿出了手机准备发给,点开微信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姜玫见她不动,好奇:“是不方便吗?”向晚晚面无表情:“你把我删了。”姜玫一愣,“我没有。”然后拿出手机想向她证明,可是向晚晚已经起身,从她身边迅速走过,进到屋内,火速上楼,然后火速下楼。出来后,将一小瓶香水塞进她手里,冷声道:“送你了。”姜玫伸手拉她,被甩开了,再想拉,向晚晚直接走出了小院,有工作人员跟着,也不会出事,所以姜玫没有继续追。姜玫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又生气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微信,很无奈:“明明是你把我删了啊……”姜玫捏捏那瓶香水,还有很多,估计没有用过几次,她喷了一些抹到手上,然后放到鼻尖轻嗅。很奇怪,跟刚刚向晚晚身上的味道不一样。感觉,就是哪里不一样……姜玫看了下全是英文的香水,打开某宝搜了下,想买一瓶一模一样的,看看新的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味道。但很可惜,某宝里面没有。【唉,明明误会都解开了,她们怎么还是不能冰释前嫌好好相处啊】【钉子钉进木板,不是说把钉子拔出来就能完好如初的,破碎的镜子没办法回到最初的样子】【没那么严重吧,我感觉向晚晚对姜玫很好啊】【你有想过这种好是姜玫想要的吗?你没有看见她占有欲多强吗?每次姜玫跟别人走近点儿,她就不高兴,最烦这种把友情当爱情处,丝毫没有边界感的人了,我是你朋友,不是对象!】【可我感觉姜玫没有反感啊】【对,我感觉她真的不反感,你们难道没有看见她刚刚还闻了下刚刚碰过向晚晚的手吗?】【对对对,她低头闻的时候我都呆了!有点儿撩是怎么回事!想象一下!姜玫要牵向晚晚手,向晚晚不答应,冷着脸把手收回去,藏在身后,姜玫挑了下眉,低头闻了下自己的手指,然后抬眸看向向晚晚,笑着说:你好香啊】【人设崩了,据我所知姜玫不会挑眉,她只会皱眉,然后问:你喷香水了?有点儿刺鼻】【哈哈哈哈笑麻了,这真的是姜玫会干出来的事】【众所周知,姜玫是直女,霍准是直男,难怪他俩分那么快】【哈哈哈哈多损啊】热搜楼上,郁白初在床上默默坐好,这酒太烈了,他是真的糊涂得有点儿厉害,人也有些迟钝。燕图南见他一直呆呆地坐着,也不说话,就去了浴室,准备拧条湿毛巾给他擦擦脸跟手,好让他舒服点。出来的时候,看见郁白初还坐着,就是他的坐姿有点儿问题,他是盘腿坐着的,很像别人在入定一样。燕图南:“……”燕图南走过去,拿毛巾轻轻擦拭郁白初的脸,郁白初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他现在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了。郁白初犹豫了下,喊道:“师兄。”燕图南:“嗯?”郁白初:“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法力了。”“……”郁白初看着自己的手掌,干干净净,纤细修长,他难过道:“师兄,我无情道破了。”燕图南也看向他的手,笑着问道:“怎么破的?”郁白初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缓慢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在刚刚的思考中想清楚了,不是自己醒来看见的那个人。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连衣服都没有脱。自己误会那个无辜的人了。郁白初问:“师兄,破身要脱衣服吗?”燕图南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装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摇头:“那可不一定。”郁白初问:“怎么说?”燕图南意味深长地笑道:“太急的,往往顾不上脱。”郁白初似懂非懂,兀自想了会儿,又喊他:“师兄,我梦到自己在梦里被人破身了。”“哦?那登徒子是何模样?”“跟师兄长的很像。”“……”燕图南没忍住笑了,大概猜出郁白初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了,没猜错,应该是之前在酒店玩的太过分了些。于是使坏道:“那人对小师弟做什么了?”郁白初张了张嘴,板起了脸,低声道:“他……很不要脸。”燕图南一笑,问道:“怎么不要脸?”“他脱我衣服。”“还有呢?”“他脱我裤子。”“只有这些么?”“他还对我做些很奇怪的事情,我很认真地拒绝了他,但是他不听,还衣衫不整地勾引我,说些不堪入目的话,这人……真的很过分,太浪荡了!”其实燕图南在床上并不会说太过分的内容,因为郁白初很容易害羞,,面皮很薄,所以太过火的内容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中所以燕图南忍不住好奇,郁白初梦里的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浪荡的话,才会让他这么生气?“我在梦里说什么了?”郁白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燕图南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赶紧道:“我说你梦到的那个我,他对你说什么了?”郁白初没有回答。想了会儿,眉头就皱起来了,估计是觉得难以启齿,连放在膝上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他表情严肃道:“师兄这么正直的人,还是不要听了,我怕脏了师兄的耳朵。”燕图南:“……”他忽然更好奇了。“没事,小师弟你说吧,师兄不会介意的。”郁白初看着他,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似乎也只能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师兄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