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归来,隔着尚远的距离,沈烬墨看到一身青衫站在府门翘首以盼的谢南星。
紧拉缰绳,惊起一地飞雪,沈烬墨一跃落在谢南星面前,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谢南星肩上。
沈烬墨的大氅比谢南星的重了不少,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谢南星呼吸瞬间便沉了几分。
“怎么又在这里等,伺候你的人都是死的吗?”
沈烬墨这话一落下,小高和小杆便吓得噗通跪地,脑袋低到都快缩进脖子里。
侧目看向噗通跪地的小高和小杆,谢南星抬了抬手。
见两人低垂头颅不敢与自己对视,谢南星便知道,这两人畏惧沈烬墨久矣。
转头拉着沈烬墨手腕进府,他们走远了,小高和小杆自然就会自己起身。
“我是主子,他们可做不得我的主。”
沉重的呼吸渐渐变成了微喘,沈烬墨便抬手将大氅披在自己身上,一手撑开,将谢南星护在大氅之下。
“你瞧瞧你自己,多披一件衣裳就喘不过气,还在这门口等着,你这身体还想不想好?”
“宫里如何?”
沈烬墨着急忙慌的被提走,一个交待都没留下,谢南星如何能不担心?
“秦楚楼那事被告御状了。”
“你被皇上罚了?”
沈烬墨不否定,也没有承认,但这讳莫如深的模样,也足够让谢南星内疚。
若不是他非要去那劳什子秦楚楼凑热闹,沈烬墨的确不用进皇宫挨这一顿批
这年头春节期间被皇上批了一顿,放在任何世家都是天大的事情。
“抱歉抱歉。”双手合十朝着沈烬墨拱手作揖的,霎是鲜活可爱。
沈烬墨看得嘴角一勾,随即又意识到此时还不到开心的时候。
既然解决不了旬湛,让谢南星长长记性也是一样。
“无事,本来就当护着你。”
沈烬墨的慷慨让谢南星更生内疚,当即便生出弥补心思。
“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踏足秦楚楼一步。”
见沈烬墨没有应他,谢南星指天发誓:“我日后若再去秦楚楼,就让我断子绝孙。”
谢南星心中却想的明白,就他这身体,娶妻生子自然是无望,这般誓言自当伤不到自己。
也不是他骗沈烬墨,他发誓的时候可是很诚恳的呢。
淡淡瞥了一眼谢南星,沈烬墨不轻不重地开口:“这一闹,这神都已经容不下秦楚楼。”
“以后这等烟花之地,管他什么楚啊,什么楼的,我都不去了。”
“若旬湛拐着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