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才见到谢南星,尚且不清楚谢南星的立场与性子,再加上他自己本来也不是多热情人,自然不想多费口舌。
下一堂课就旬湛教些消磨时间的古琴,夏域都不用问,就知道这几个谢南星都不会喜欢。
毕竟,毛笔都拿不稳的人呢……
不过谢南星拿不稳毛笔也不见得是坏事,最起码他这笔字在对比之下就好看太多了……
旬湛带着两个抱着古琴的小太监走进课堂,小太监将古琴分别放到夏域课桌和讲台上便退了出去。
朝着座下的两人微微颔首,旬湛站在讲台上将今日要教授的两首曲子弹了一遍。
衣袂飘飘,琴音袅袅,北风吹来,谢南星平白从旬湛身上品出了几分绝世而独立之出尘感。
微微晃首,谢南星知晓这绝对是错觉。
“好了,教完了,两位自行练习吧。”
谢南星桌上无琴,旬湛便很大方的将自己的琴放到谢南星桌上。
双手压在琴弦上,谢南星眸光晦涩,有些许无措。
这,就,教,完,了?
旬湛读懂了谢南星的吃惊,点了点夏域的桌子:“殿下,您会了吗?”
夏域点了点头,便将曲子复刻了一遍。
谢南星不敢再质疑旬湛的教学方法,是他自己不行,比不得两位天赋异禀的男儿。
不过赶不上天才实属正常的,谢南星很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平凡。
旬湛抬手拍动夏域肩膀,夏域无声叹气,手重新按上琴弦,激亢的战曲响起。
旬湛搬了把椅子坐在谢南星身侧,一手落在谢南星面前的琴弦之上,懒散地拨弄着。
“这皇宫里的皇子都是十五出宫建府,尚且还在宫学念书的就只有八皇子和九皇子”
“这学堂加上你一共九人,共分成三个派系。”
“韩洲一人一派,他不归属于任何人,他就是他自己。”
“你与九皇子当属一派,其余人六人为一派,统一归属八皇子。”
旬湛下巴点了点夏城的座位:“八皇子的母妃昔年是皇后的贴身婢女,所以八皇子乃太子那一脉。”
“但这只是如今。”
旬湛又点了点钟峦的位置:“钟峦就是同八皇子一处议论你之人,他乃皇后母家钟氏唯一的嫡子。”
一曲古阵曲弹完,旬湛的话也应声终止。
谢南星咳了咳嗓子,夏域重新抚琴。
堂堂九皇子活成了个琴师,夏域也并未不满。
“草民驽钝,只想好好当一个伴读,别的草民听不懂。”
“哼。”旬湛笑了,透着邪气。
搁这儿和他扮猪吃老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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