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往床边靠了靠,将毯子盖了一半在谢南星身上,闻着谢南星身上的药香,安心睡了过去。
烛火绥绥,烛泪蜿蜒,谢南星手里的书应声落地,累极的谢南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冰鉴虽然隔得远,但今夜像是骤然降了温,谢南星觉得好冷,便一个劲儿往温热的方向一移再移。
月落星沉,沈烬墨这些年从未一次性睡过这么长时间,鹰隼般的眼眸再次睁开,虚弱与疲惫感尽数褪去,锐利更甚以往。
昨夜这一觉又出了不少汗,后背充斥着粘腻之感,胸膛这一处倒是出奇的清爽又舒适。
低低垂头,沈烬墨后知后觉发现谢南星整个人正趴在他胸膛睡着觉。
轻飘飘的,也没什么重量。
这人,怎么像是养不胖,养不大一样呢?
在沈烬墨的胸膛上趴着睡了一会,谢南星便不满皱眉。
这床榻太硬,硌到了谢南星没挂多少肉的身体。
翻身从沈烬墨胸膛离开,又在沈烬墨臂弯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入睡。
谢南星这一番动作将沈烬墨吓到,屏气凝神,不敢生出一丝动作。
生病这些日子他对谢南星依赖得厉害,沈烬墨不确定是不是他借着生病将谢南星揽入怀中。
亦或是谢南星因着困顿异常,不知不觉爬上了床。
但不管是何种理由,若让谢南星知晓自己与沈烬墨相拥而眠,指不定再也不愿靠近沈烬墨分毫。
沈烬墨记得的,小病秧子只想活着,对旁的东西一贯不喜。
又过了半刻,一只透着微量的柔软的小手试图钻进刚刚才嫌弃过的胸膛,可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入口。
沈烬墨瞧着谢南星微皱的眉头,很是愿意助人为乐。
亵衣的系带一瞬被解开,影响谢南星探索的障碍消失,满意的嘤咛从怀里人的鼻息间传出。
这个新窝,谢南星非常满意。
而沈烬墨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很满意。
如果这双手不乱动的话,沈烬墨可能会更满意。
天幕泛起浅青,到了往日谢南星起床的日子,沈烬墨见谢南星有转醒的念头,又将谢南星搂搂紧了几分,颇为生疏地拍着哄着。
这段时间谢南星着实辛苦,睡觉最是养人,哄着谢南星多睡一会,这身子骨才能好得快一点。
天光大亮,墨平轻轻推开房门,入目便是暖阁床榻上相拥而的二人。
缓缓抬头看向鹰眸锐利的沈烬墨,墨平吓得匆匆低头。
颤抖的膝盖很想跪下,但墨平不敢。
脑海再次闪现沈烬墨刚刚的眼神,墨平觉得沈烬墨要吃人。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更何况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又能看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