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澜跟在韩淑身后,被韩淑妥帖护着,未曾受到一丝伤害。
生平第一次,旬澜被一个女子护住,且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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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绮丽从天边倾斜而下,染红了整个苍穹。
今日是夏城的生辰,谢南星换上七彩阁新送来的袍子。
浅青色丝绸质地光滑,上面用银线勾勒出朵朵祥云,穿在身上更是处处合身,没有一处不爽。
唯一的不好便是,这身袍子花了沈烬墨一月的俸禄。
朝着铜镜走来,镜中之人自有一派浑然天成的纤弱绝美,既能让人生出守护之心,也能让人萌起毁灭之欲。
“这般好看,怎么沈烬墨不是第一个看到的呢?”
微一思索,谢南星想到了南风馆那日见闻,眉梢微敛,便将衣裳换下,亲自叠好放进衣柜。
一改往日浅色着装,谢南星穿了一套黑色锦袍,满头青丝用发冠高高束起。
若微微敛眉板脸,气场也会强势几分,与过往温软的模样略有不同。
“小公子,韩世子到了。”
“嗯。”朝着院门走去,谢南星忍不住叮嘱:“阿平,今日定要待在我身边,寸步不移。”
谢南星对洛安世家公子的印象并没有很差,近如韩洲、旬湛,远如钟峦,虽然不如沈烬墨稳妥出色,却也自成一派风骨。
“奴才晓得。”墨平应得也很是慎重:“小公子,您但凡想走就和奴才说,奴才就带您杀出去。”
谢南星被墨平这如临大敌的阵仗逗笑了:“我是去参加生辰宴,顺便结交些许志同道合的朋友,怎么听你这说话,像是我要给沈烬墨去拉仇家似的。”
“小公子,您别取笑奴才。”墨平摸了摸脖颈,今日他总觉得凉飕飕的:“反正您记住奴才的话,奴才都听您的。”
沈烬墨离开洛安不过几日,先有旬湛,如今又有夏城,那些往日里不敢靠近谢南星的牛鬼蛇神,如今一股脑全都出现了。
谢南星涉世未深,不懂这洛安权贵圈子私下的荒唐,墨平却多少有些耳闻。
韩洲透过窗户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便率先下了马车,亲自迎着谢南星走去。
“谢南星,你瞧着还真的像个大人。”
无需任何人搀扶,谢南星自个儿踩着车凳上了马车:“我本来就比你大两岁。”
韩洲瞧着谢南星这利落劲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微微摇了摇头。
恋情里的男人啊,处处都是心机。
马车车门关上,福喜和墨平先是友善对视,继而迅速转头。
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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