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后,楚晏姿抿着嘴,皱着眉头,只觉得口中全是苦涩的味道,连忙接过白露手中的蜜饯,将蜜饯放入口中,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忍着口中的苦涩,楚晏姿心中越发痛恨颜怜玉,又嘱咐白露道,“给白画送药时,记得也带些蜜饯过去,这药也太苦了。”
白露笑着应是。
巧的是,这个时候傅严来了,因着昨日楚晏姿受伤,所以她的脉象改为了一日一请。
傅严走进来时,就见着楚晏姿苦着脸的模样,但是心情倒是说不上不好,心中惊疑,这是怎么了?
楚晏姿见傅严进来,眼睛一亮,不等他跪下行礼,就让他起来,快声说道,“正巧你来了。”
傅严有些受宠若惊,不解地问道,“珍淑仪这是怎么了?”
“这个药好苦啊,我都要喝不下去了。”楚晏姿软软地撒娇似的抱怨着,又瞅向他,软糯说道,“你能不能把这个药方改良一下,最起码不要这么苦。”
瞧着楚晏姿一脸抱怨的样子,傅严心中微软,点了点头,“好,微臣回去后仔细研究下。”
楚晏姿这才高兴得笑着点了点头。
傅严替她把了脉,没发现恶化,就放心了,很快就退了下去。
刚喝完药,楚晏姿有些犯困,让着白露她们都出去,也就迷迷糊糊的继续睡了过去。
现如今距离年宴并没有几天,一般在年宴的时候皇帝都会大封后宫,这日雍帝在写圣旨的时候,就想起了楚晏姿,轻轻地在那份圣旨上写下关于楚晏姿的位份,后又想起宝婕妤和颜怜玉,最终还是将原先想给颜怜玉的位份向下降了降。
赶在年宴前,雍帝去看了看楚晏姿,见她一脸无聊地坐在床上,雍帝心中微微怜惜,问她,“是不是觉得无聊?”
楚晏姿无精打采地看了雍帝一眼,半晌才应了一句,“嗯。”
平日里楚晏姿虽然也偶尔会宅在屋中,但是她每天都要去给皇后请安,顺便在请安的时候看一会戏,再加上出去转了一圈,但也不会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更何况,她平日里还会和云妃聊上一会,现在一受伤,所有的乐趣都少了,自然会无聊。
她不能出去,的确是闷坏了,雍帝坐下后,摸了摸她的发丝,想了个法子,“朕让人过来给你编个曲?或者跳个舞?或者你想看些什么,告诉朕,朕让人来表演给你看。”
楚晏姿终于抬起头,皱着眉细细思索了一番,眼睛一亮问道,“嫔妾想看杂技,有没有杂技?”
雍帝点了点,这个倒是有,“想看什么杂技?”
楚晏姿拉着他的手,语气带着兴奋,“嫔妾要看胸口碎大石!”
雍帝呼吸一顿,抬手扶额,他就知道不能依着她,瞧瞧她想看的都是些什么,别人都是看些高雅的曲啊、舞啊,一到她这,就变成了凶残的胸口碎大石。
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瞧她兴高采烈、眼睛亮亮的样子,和刚刚完全不同,雍帝又不忍心拒绝她,试探地再次询问,“就没有别的想看的了?”
顿时,楚晏姿脸上的兴奋就没有了,失落地撇撇嘴,“没有吗?”看了雍帝一眼,那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骗子一样。
雍帝皱皱眉,咬牙切齿道,“有!”
楚晏姿可不管他,听到有胸口碎大石可以看,又恢复了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拉着雍帝的手,晃了晃,撒着娇道,“快,皇上,嫔妾要看!”
雍帝瞧着她撒娇的样子,心里很是受用,眸子软了软,让一旁的张进去办。
张进颇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腻在一起的两人,没想到看着娇娇软软的珍淑仪居然会喜欢看个,更没想到皇上还答应了。他只想问,皇上,你的底线呢?
虽然有些无语,但是张进还是很快的将这事办妥了。宫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娱乐方式,只是一个胸口碎大石而已,虽然几乎没人会看,但并不代表宫中没有。
当然,张进不可能只叫一个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张进一去,就叫了一个杂技班子。他想着,既然珍淑仪喜欢看杂技,那就多叫几个。
锦和宫中,楚晏姿瞧着张进走进来,眼睛一亮,连忙看向雍帝。
这既然要看表演,自然不能待在内室里,要到外面的大殿。
雍帝无奈浅笑,打横抱起她,楚晏姿眉眼一弯,她终于也享受一次雍帝的公主抱了。当然,之前她睡着雍帝将她抱回来那次,她不知道,也就不算。
待两人都坐好后,雍帝又让白露拿了个毯子盖在楚晏姿身上,才向张进点头,示意他可以叫人进来了。
一群人走进来,虽然是大冷天的,他们都穿的紧实,但是脸上都带着笑、也有着些敬畏,向着高座上的二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