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眨了眨眼睛,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绞尽脑汁的继续解释道:“这样来说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你自己看来也许都细枝末节、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充其量也就是损失一点资源而已。可是在我看来,那样容易导致战家内部人生不满不说,还容易带坏风气。"
"你试想一下,假如其他的战家子弟都学你的样,对家族的事务和家族的人不热心,成天想着如何用家族的利益或者自己的能力帮助那些难以驯服的散修解决很多需求,那时战家会不会坐吃山空、失去凝聚力先不说,单是成为众之所矢就够战家好好喝一壶了。"
"所有的世家本来就是靠着资源优势来招揽散修中的精英来壮大势力的,你断了它们一支新血液来源,它们能容得下你的存在吗?”
“这样说来,你就错了。我身为战家家主当然要赏罚分明,才会让战家的整体实力和凝聚力都蒸蒸日上。所以我该罚你。我那样罚你看似冷酷,实则有情,做到了多面兼顾。”
“从你个人的方面来讲,我这是让你早点看清现实,早点长大,少吃亏,避免万劫不复;从家主方面来讲,树立了典型榜样,扼杀了不正之风,为广大族人同胞定下了行为准则,有利于增加家族人员的凝聚力,使家族的整体趋势朝好的方面去,避免崩溃离隙。。。。。。”
“呵呵。”战黎笑了,牵动了金属面具下的冷峻脸皮,若有所悟的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样,父亲都那么的宠溺你了。你永远比一般人看得远、看得清楚,比一般人能多情而绝情、好心而狠心。你就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睡了不是个垃圾,醒了更是一条猛龙。”
“现在回头一想,就算是人人视你为废物的时候,战家的很多事情的决定都有你的参与,甚至很多次就是你拍板决定的。父亲那样的可以说是盲目的宠溺你倒也不冤啊!”
“哈哈,什么天生的领导者啊,我只不过比很多人早些知道居安思危、破而后立以及不放弃原则而已。你记住这几个关键点,就这一点点,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你也能胜任。”战凌见到战黎露出笑容,也会心一笑,谦虚的道。
两兄弟嘛,都是一个根上分叉来的,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开?笑一笑,大家就放开心结和好,明天我们共同拥有。
“不不。”战黎摇了摇头,牵动嘴角,道:“就是那一点点,一般人永远也学不会,就是缺乏那一点点,一般的人再努力也干不成大事。这一点点,是我和二弟都不如你的地方。”
对于战黎说的这些,战凌没有反驳,因为大部分是他自己也认同的。有些品质跟素质和努力没有太大的关系。就像果敢,它不是是个人就做得好的。
不想再扯这些了,战凌调开了话题,道:“说起父亲的宠溺,我还是非常感谢父亲的。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那样的宠溺我,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但是我知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部分就得益于父亲的宠溺。”
“要是没有父亲的宠溺,我或许什么都干不了。我记得我当时为了救治一个生命垂危的高级武宗一共花费了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十万两黄金啊!可以买下一个小世家了。我自己哪来这么多钱?还不是找父亲要的。那也是我最初势力的萌芽。后来通过各种手段,大力的发展势力,开始那一段时间花费的那些巨额的钱,都是依赖父亲的宠溺。。。。。。”
战凌说的非常投入,说着、说着,牵动着嘴角,似是还有千言万语想尽数道来,可最终还是就此为止,没有了下文。
想过去温馨甜蜜,想现在已是物是人非!
都过去了的,除了痛彻心扉的疼和无法弥补的遗憾,我们还有什么?若是再从头。。。。。。
只是可惜失去了的终究还是永远的失去了,千金难买一次人生重来!
“原来如此。”战黎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我以前还纳闷呢,你当时为什么那么败家,花钱如流水一般,难道挥霍真的就和仇人授首一样难道大快人心,竟值得你长年累月的乐不思疲。原来是这种缘由,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照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些惭愧了。我们三兄弟,二弟一直中规中距,生活节俭;家主你虽然花钱如流水,却是为了正事。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专门花些冤枉钱,还偏生还不自知,做了这么多年真正的败家子,让家主你背了黑锅去。”
“呵呵,大哥你这可说错了。小弟不才,也是败家好手。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你以为我离城败家界的第一人岂是浪得虚名?”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别尽扯些没有用的了,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战凌收起了轻松随意的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沉声道:“相信遥关城李家是什么样的势力你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我们战家已经和对方彻底撕破脸皮了,不是它死就是我亡。而且在实力方面,战家处于比较弱势的一方,倾尽全力的时候我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战家正处在生死的边缘,一旦失足就有可能付出战家千百年累积起来的基业。鉴于此种情况,我想问一下,大哥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意见。”
“难道连家主这些年来培养的势力加上也挡不住李家吗?”战黎也严肃了,问道。
“呵呵,大哥,你太高看我了。”战凌苦笑一声,干涩的无力道:“就我那点势力,应付对方一方的大规模攻击还行。可是对方有两个九级武宗,就这两个老不死的就足以把我所有的势力都荡平。两个九级武宗啊!从数据看上去差一点点就是两个武圣阶的超级大高手了,我拿什么去和对方一争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