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刺耳,整个房间静的落针可闻。
谢如归一向最鄙夷血统论和家世论,毕竟如果她真的看重这些,就不会在上一世选择和沈继礼私奔。但是为了在父亲面前断了他的念想,她不得不成为自己曾经最不齿的那类人。
“胡闹,沈公子才学斐然,是我栽培的苗子,我不管你最近在玩什么伎俩,这门亲事没你说话的份!”谢竹拍案而起,强行终止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父亲,你可曾问我过的意见!”谢如归气得发抖,她望向谢竹,却见谢竹已经转过头不看她,似乎意指这一切没得商量。
谢如归感到一阵窒息的绝望,胸口剧烧般的疼痛。她再也忍不住,冲出了前厅,直奔后院。
沈继礼见状,紧随其后。
谢如归一直奔到后院一隅,她才脱力般停下脚步,大口喘息。沈继礼追了上来,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莞婉。。。。。。”
“不要叫我莞婉!”谢如归厉声打断他,像一只受伤炸毛的小兽,满眼防备和戒备。“沈继礼,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嫁给你!”
良久的沉默后,只听见沈继礼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谢如归心中一惊,抬头却对上了他幽深的目光。
“人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完全改变,你不是她。”
她是不会说出那些话的,也不会用那种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在说什么,人心易变,我只是看清了现实。”谢如归强作镇定,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沈公子不知道吧,想要求娶我的人可多了去了……”
“那又如何?”沈继礼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疯狂,“我是不会放手的。”
话音未落,他一把攫住谢如归纤细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入怀中。谢如归拼命地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沈继礼,你疯了!放开我!”
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沈继礼,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与偏执,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闭上眼睛,只能看见那个手掌被冻得红红,捧着红薯但却对笑靥如花地说“我们一人一半”的少女。
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放开她。
突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沈继礼吃痛地松开了钳制。谢如归趁机挣脱,快速退开几步,手中赫然握着一柄沾血的金簪。原来她趁他不备,抽出发间的金簪刺伤了他。
“沈公子,我待你还算有礼,你却将我视为随意亵玩的玩偶?”
谢如归的美眸中满是厌恶与愤怒。方才挣扎间,金簪的锋刃意外划伤了她的面颊,一道细细的血痕顺着她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如同血泪。
她一副防御之姿,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