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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1页)

&ldo;可以。&rdo;

萨里纳斯坐下,向四周看了一会儿,注意着佩吉的绘画和桌上的小雕塑。

在佩吉看来,他似乎比荒凉的审判厅‐‐他的家‐‐还要沉寂。

&ldo;我想竞选地方检查官。&rdo;他说。

佩吉点点头,&ldo;我们来看看我要是追随你的情况,维克多。自从卡洛琳参与对我的审讯后,麦金利的匿名朋友们变得更怕枪响,不愿给麦克寻求一个更高职位;另一方面,麦克所受的伤害不足以使他再退出地方检查官竞选。这样的话他就成了你的绊脚石。&rdo;佩吉顿了顿,声音变得冷漠,&ldo;你不是来向我要钱的。&rdo;他继续说,&ldo;因为这样做很不体面,所以你想知道我是否希望拿掉麦克。我可以用另一方式帮助你成为地方检查官‐‐也就是说,比如,挖掘麦克在里卡多&iddot;阿里斯的审讯中收贿的丑物。你不可能靠这些家伙来帮助你?你不是地方检查官,查理斯&iddot;蒙克也不会和任何人踢搭档。反过来,我或许可以要约韩&iddot;穆尔去看一看能否有什么发现‐‐比如一些不足挂齿的,但又在里奇死后这些家伙发现的无疑与麦金利&iddot;布鲁克斯相关的一些&lso;资料&rso;。&rdo;佩吉向后一靠,脸上一副诚恳请求的表情,&ldo;是关于这些的吗?或者还有一些细节我漏掉了。&rdo;

佩吉忍不住佩服起萨里纳斯的镇静来,惊奇延续了几秒钟。而萨里纳斯,如佩吉所知,这时有可能充当的是一个审判律师的角色。&ldo;你可真是咫尺天涯呀。&rdo;他说。

&ldo;咫尺天涯?&rdo;佩吉抗议地一笑,&ldo;那种信息足以毁掉麦克的政治生涯,他甚至有可能受到指控。你只需要把这些&lso;资料&rso;送到美国律师协会,就会有好多天的广泛评审,就有另外的笑柄可找。最后,只有你才是最诚实的人。&rdo;

萨里纳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谦卑。佩吉曾提醒他不要忘记这次审讯,毫无疑问他感到有点儿羞怯。&ldo;好吧,&rdo;萨里纳斯终于说,&ldo;这正是我需要的,你愿意帮我忙吗?&rdo;

佩吉慢慢地从抽屉中取出一份麻纸文件,放在桌子中间,&ldo;全在这里,约翰给我的报告。&lso;资料&rso;称,布鲁克斯就是为杰克&iddot;斯鲁凯姆收集情报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他收了我们后来的朋友里卡多一万元的贿赂。如果你需要,这些资料就是你的,当然,这是为了公众利益。&rdo;

萨里纳斯盯着文件,伸手去取,却又在中途停住了,他看着佩吉,&ldo;你想做什么?&rdo;他问。

&ldo;詹姆士&iddot;科特。&rdo;

萨里纳斯坐了回去,依旧看着佩吉,&ldo;这些资料牵涉科特?&rdo;

&ldo;没错。确切地说,科特是麦金利的私人朋友,是一个影响你案子的人。&rdo;

萨里纳斯又看了看文件,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佩吉点了点头,&ldo;你的谨慎是你的信用,维克多,因为你一旦让这个特别的妖魔出了瓶,你就无法控制了。即使有可能,我和约翰都不会让破坏仅限于布鲁克斯,美国律师协会很快会发现,最大的问题是,那些政客们正忙于在斯鲁凯姆与布鲁克斯之间,寻求他们的保护。&rdo;佩吉停了一下,以示强调,&ldo;怪不得有一次卡洛琳&iddot;马斯特提醒我正在树立一个强大敌手,这些人甚至有可能取消她联邦陪审团成员资格。不过,那种结果对我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所以如果你接受了这些资料,你就会冒犯科特的政治禅让。这样做也会把他变成你的敌人。&rdo;佩吉的声音变得冷淡,&ldo;你帮助去掉科特,维克多,否则他会去掉你。&rdo;

萨里纳斯继续缄默着。不过佩吉已经掌握了他的情绪:恐惧、野心、谨慎,突然知道了这些,他曾经把这看作机会,却有可能毁了他,他又看了看佩吉。

佩吉慢吞吞地问,&ldo;是还是不?&rdo;

萨里纳斯淡然一笑,夹杂着骄傲与算计,犹豫了半天,然后他把手伸到佩吉桌上,取走了文件。

萨里纳斯抓起母球,小心地瞄准八号黑球。他用粉滑了一下球杆,用球杆击出母球,清脆的撞击声,八号球准确地向外滚去,落进了角袋。

&ldo;好&rdo;。佩吉满意地说。

卡洛瞪着刚才放最后一个球的地方,&ldo;再来一盘。&rdo;他宣称,不是请求。

他们又布好球。过去九年,他们在佩吉的台球室里玩过无数次,卡洛先是成了佩吉的竞争者,随后在技巧上和他平起平坐了。佩吉对这倒不很在意,他只觉得这些是他和卡洛的交流方式。卡洛很小时,说话不多,靠掷红球交流‐‐在最近那段沉默时期,佩吉甚至伤心地认为所有人除了体育游戏,不大可能有交流。

佩吉放下母球:&ldo;瞧着,&rdo;他突然说,&ldo;我把事情搞糟了。&rdo;

卡洛掂起母球,没有看他。母球滚出,白球冲进球堆,把球撞得四散,两个球滚到台角,掉进球袋不见了。

佩吉感到儿子很不合作,&ldo;好球,卡洛。&rdo;

他儿子扫了一眼球台上,&ldo;你没把事搞糟,&rdo;他说,&ldo;你搞糟了,两回事。&rdo;

&ldo;什么区别?&rdo;

卡洛又拾起球出击,&ldo;你搞糟了里奇的计划,对吧?更糟的是,由于我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你好,当你不好时,我就很吃惊‐‐并且愤怒,&rdo;卡洛击出球,视线离开球台,扫了一眼,&ldo;你很幸运,爸爸。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中,你是我在最困难时期感觉良好的一个,很长一段时间,你是我能够期望得到更多的唯一的一个人,正像我在审问中听说的那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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