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萱一听,不哭了“都是料子和首饰,是林之秀给我的,凭什么不让我拿?!是她亲口说的给我的!”
“你先回房,我看完再说。你再敢闹,我现在就把布料绞了,谁也别要!”
林之萱怎么肯服“你绞,你绞!你连我一起绞!”
老太太抄起旁边的剪子,就要去绞布。
林之萱害怕了“好了好了,我走还不成吗?那么好的东西你也下得去手!这个家,这么重男轻女,我没法呆了!”恨恨的瞪着祖母半天,又恨恨的跺着脚走了。
林松回了房,他一天的好心情,此刻灰暗至极。
无意外的,失眠了。
————宴会散,严均在二门等林江晚。
林江晚出来,看到丈夫,也没说话,直接上了车。
后面跟着的严馨,叫了一声“爹爹!”也上了车。
严均跟她们一起坐车来的,默默的跟了上去。
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
林江晚在生气。
严馨也在生气,她恨大家那会儿看她的眼神,似乎她是被别人赶出来的!气文华县主不考虑她的面子……恨林之秀让她处于这个境地。
林江晚喷了大嫂几句,把她骂愣了扔在那儿,心情却没好。而老太太劝她的话,早让她扔一边了。
在车上,她沉着脸,半低着眼皮。
而丈夫严均,也沉思着什么,没主动找话缓解紧张的气氛。
这让她更生气了。
到了府里,严均说“咱们先去瞧瞧母亲吧!”走的时候,老太太刚吃了药躺下。
林江晚说“我回屋里换衣裳!让母亲先休息吧,有什么不好,再去唤我。”
说罢扭身走了。
严馨想着心事,都没注意到父母在做什么,她跟严均说“爹爹,女儿也先回去换身衣裳。”
把严均一个人扔在门口。
严均默默的看着母女俩走远,转身,去了母亲房里。
他母亲前几日有些轻微头晕,昨天严重了些,晚上没睡好,今天早晨更厉害,还吐了。
所以严均叫了大夫,扎了针,开了药,煮了喝下去,躺下,才出发去林家。
他知道妻子嫌他耽误时间了……
躺了这大半天,严老太太感觉好多了。
严均进屋问“母亲,您怎么样?”
老太太说“秦大夫这针是真好,现在好多了。比前几天都好!放心吧!林家怎么样,热闹吧?!”其实,老太太还挺喜欢凑热闹的。
严均说“就是请了些亲友,并没大办。皇上让陈总管来了,送了物件,题了字,都挺好的。”
严老太太说“那就好啊!”其实,皇上跟严家的关系,真是别扭又说不出口。严均每每想到这个,心里都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老太太心疼儿子,凡是让儿子不舒服的话,她都不会说。所以不再谈皇上的事,也没问及儿媳妇儿。
母子俩相对,默默的坐了一会儿。
一会门口有人说“二太太您来啦!世子爷在屋里头呢。”
一个声音笑着说“老太太的药刚煮好,要趁热喝。嬷嬷进去说一声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