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蛛网作用下唯一清醒的军雌回复道:“是的。我确定。”“好。”伊泊挂掉通讯,在他身上还链接着另外一个设备。不同于队内通讯设备,这是一个卫星通讯设备,经过禅元和他的改造,优点为便于携带,缺点是断网断线严重,每一次链接都要经过漫长的等待。队长禅元在坠落点就把这东西造出来了。不过他觉得还无法投入使用,最多充当一个应急备用品,给每个人包裹里塞了一块。伊泊因珍惜每一次改造机会,多留了几个。“抱歉了队长。”他咬着牙,将卫星通讯设备上的天线咬下来,一把丢到洞口,扛起枪当做诱饵引诱寄生体。“我没告诉你,我顺便往里面加入了引线。”参军不爆炸,纯纯傻憨憨。他伊泊不就是冲着可以随意改造武器,才加入禅元的队伍吗?他连续翻滚好几下,快速扫荡到寄生体被炸毁的肢体边上,用容器装好残肢和鲜血,正要往回跑,一股巨力将他往后拽!两把尖刺,直接洞穿伊泊的大腿肉,将他钉死在地面上。寄生体大五狰狞的面容刚刚暴露出来,又是一枚卫星通讯炸弹丢过来。伊泊用□□毫不犹豫打碎大腿上两根桎梏,一撅一拐向前跑。“桀桀桀桀。”古怪的笑声就在耳后。伊泊越逃跑,那笑声便越接近,就在走廊快要到头时,一根触角缠绕住伊泊的脚踝,硬生生将其折断,倒挂在半空中。“抓住你了。”寄生体大五磅磅给伊泊两拳,拖拽着人往回走。他不会要了伊泊的性命。雄虫阁下,还等着对他的雌君进行处决呢。装有寄生体大五血肉的容器罐子,随着战斗余波从伊泊怀中滚出来,轱辘轱辘落入到一张嘴巴中。一个被捆着的军雌,被蛛网遮住眼,双手双脚被覆盖着,却依旧蠕动着爬出来,藏在碎石砖瓦后面,用力叼住这能解放所有人桎梏的存在,再艰难地移动回去。这一切对待在现场,看完全程夫夫暴力啪的甲列来说,是小菜一碟。他手脚并用,数次准备将队长拽回来。可手指触碰到防护罩,就会传来强烈的电击感,数次下来,甲列也明白禅元只能和雄虫待在一起。他想要等待队长的下一步指令也没有办法,只好匆匆收拾包裹,将自己那一份卫星通讯设备拿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尝试和总部联系。这是甲列目前能想到最安全的方式。他们登上这辆巨型雪地车,从禅元跟随雄虫去洗澡、找到十五个军雌,再到现在陷入绝境,不过五个小时。五个小时,想要在敌人的地盘上搭建稳定通讯设备,无异于痴心妄想。通讯设备搭建主力禅元更在昏迷中,生死不明。“连接上啊。拜托,连接上啊。”甲列只能把希望放在出发前,被禅元判定为失败品的几个便携设备上。他看着卫星通讯设备上不断模糊的噪点,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了。怎么办?“嘶嘶——请——嘶嘶——这里是——嘶嘶。”断断续续的通讯质量,让彼此说出一句话的能力都没有。甲列知道这东西不可靠,但也没想到这么不可靠。他微微摇晃着卫星设备,用力拍打两下。给点力。快点给力啊。“刺啦——次次次次——刺啦喂——喂次次次次。”他也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在死前还被迫看队长的活春(宫)。“啊——嘶嘶嘶嘶嘶嘶。啪啪——嘶嘶嘶。能嘶嘶嘶。”“原来在这里啊。”寄生体的声音悠哉传过来,“没想到距离雄虫阁下的位置这么近。”甲列来不及抬头,他整个人被扇在墙上,下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的大腿骨被人握住。寄生体阴森森的表情贴面而笑,他爆发出尖叫,“啊!”咯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腿被拧转一百八十度,髌骨的疼痛一直蔓延到盆骨。甲列抓不住卫星通讯,他连自己痛苦的眼泪和涎水都克制不住,被寄生体抓住头发,拖拽到雄虫面前。“阁下。”“哦。”恭俭良已经放弃亲吻禅元。他对强迫一具不动的尸体没有兴趣。意识到禅元正在昏厥状态,自己无法继续接下来满意的处刑,恭俭良内心比任何一刻都要荒芜。他感觉自己刚刚寻找的兴趣,刚刚挑选到的满意音乐,被一只手按下了暂停键。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能对谁发泄自己的不愉悦。直到寄生体大五拖拽着两个军雌过来,恭俭良知道了。他不知悔改,毫无良心地将错推给寄生体大五,呵斥指责道:“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