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叹气,附和道:“确实太过分了。”恭俭良道:“他在给我送业绩。”禅元叹气,附和道:“确实如此。”可他了解自己的孩子。除了刺棱,另外两个谁会留下把柄给他人呢?那个雄虫幼崽说不定会被冠以“实验品”之类的名号……果然。知子莫若父。看着面前拿着一沓半真半假资料侃侃而谈的自家老二,禅元二话不说,抢先一巴掌扇过去,“这还是。我教你的!你这个臭小子!臭小子!!!”说!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支棱爱情故事(4)(四十二)禅让死都不说实话。他坚持自己的崽是雌虫,而非雄虫。坚持一切手续合法合规,而他完全没有任何违法操作。“他就和刺棱一样!没有虫纹而已。”恭俭良气得青筋爆出来,拽着禅让的头发拖着打,“你闭嘴!我难道雄虫雌虫分不出来啊?”“难道不是吗?”禅让叫嚣道:“不然怎么会和雌父结婚?”禅元绷不住了。他上前按住自家老二,“你快闭嘴吧。崽和雄虫在哪里?”禅让真闭嘴了。他用沉默和雄父雌父犟。恭俭良把他当拖把在地上拽来拽去,整个办公室地板血红血红的,他也一眼不发,和小时候如出一辙。不说,就不说。你打死我,我也不说。“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恭俭良气得后牙槽磨来磨去。他最近迎来自己第三次换牙期,上头了抓着支棱的脸开始啃,“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把你吊起来揍。”禅让安详地闭上双眼。他想,雌父来自己没办法继续糊弄雄父,但总归能保住自己这条狗命。不用担心,雌父一向很宠爱他的。“我帮你一起。”雌父禅元凉飕飕的说道:“三天不打,皮肤发痒,我看他真是欠揍了。”禅让猛地睁开眼睛,屁滚尿流在房间里上下蹦跶。这一回,不单单是地板了,墙壁和天花板都开始上色了。“你们把我打死!那也是实验品!”十分钟后,禅让抱着吊灯,喘粗气。整个屋子,除了储存文件的机器没有受损,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恭俭良一脚踹碎凳子,捡起带毛刺的凳子腿,向上戳自家老二屁股。“你给我下来!”“有翅种会飞了不起啊。”禅让持续叫嚣,“对,就了不起。那孩子雄父是罪犯。不管怎么说,罪犯就是罪犯。实验体罪犯,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两管不着——啊!”恭俭良手起刀落,抓起桌子上一支笔,对空打崩吊灯衔接处。(四十三)基因库本世代最强天才,蝉族科研之光,超强异化能力拥有者禅让。光荣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十七天。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骨头都碎成渣滓了,嘴巴还硬的可怕。说不给雄父雌父看崽,就是不给。恭俭良垮着脸捏着他的输气管,禅让还是不给。禅元都快无语了。“支棱,你什么毛病。这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孙辈。”禅元边安抚恭俭良,边指责老二,“我们难道会对孩子做什么事情吗?这可是三代第一个小雄虫!我们一定会好好疼他的。”禅让翻白眼,对雌父这种屁话不屑一顾。“我绝对比你会养孩子!”恭俭良一想到那天看到的幼崽,情绪就不受控制。白发。雄虫。幼崽!看上去好像还生病了,瘦得可怜巴巴的!恭俭良这些天除了打支棱,就是用禅元的卡疯狂下单雄虫幼崽用品。他都想要每天给小雄虫穿什么衣服了。支棱居然掉链子!不给他养?这怎么可以哇。“刺棱那么多崽。我、我都带大了。”恭俭良强词夺理,捏着老二的输气管继续威胁道:“我可比你会养崽。”禅让气笑了。他指着自己道:“雄父,你看着我,再说一遍?”翡翠玉家族优秀的放养教育,让家族上下两代找不出一个好东西。恭俭良和禅元先不说,光是禅让自己,那也是基因库新一代毒瘤,蝉族科研混账玩意,稍发现谁在底下使绊子,发疯阴损到人死不得安宁。就算打不过,禅让也能在合法领域,让别人恶心到无法言语。“你们也是放养,我也是放养。”禅让吊着一口气,懒洋洋道:“不管怎么说,在我身边,崽还还有一个幸福圆满的家庭。”(四十四)“幸福圆满的家庭”特指被关在牢房里的白玉和小雄虫。相比于一年前,牢房终于多了些生活气息。禅让给白玉添置了床铺、多功能衣架、保暖和遮羞用的被褥、若干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