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翛然安抚着将人揽进房中,二人如儿时那般依偎在床榻上。
阮悠然靠在阮翛然怀里,止住哭声可怜兮兮道:“阿姐,悠然不该那夜,骗你喝下暖情酒。”
父亲阮祝颂闪烁其词,对于事情经过避而不谈。
阮翛然对于那夜之事,仍有迷惑之处,追问道:“阿姐,明明见你,入了太子营帐,折返出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悠然吸气,抽噎道:“出去的不是我,是父亲事先安排好的人。那个营帐并非是太子的营帐,是林千帆的营帐。其实,其实我看得出,林千帆喜欢的是姐姐。母亲想要我抢了姐姐为太子献舞的机会,父亲心如明镜。便与我私下商议,助我一臂之力成全我与林千帆之事。我躲在帐中暗处,父亲亦在。待林千帆回营帐,骗他喝下了暖情酒。”
说到此处,阮悠然哭声更盛,说道:“林千帆神智不清,口里含糊唤着阿姐的名字。我便装作是姐姐,与他……”
阮悠然哽咽难言,喘息急促又道:“天子拔营回京,没两日,林千帆便登门拜访。阿姐你那时整日闷在房中,母亲自以为事成,便告知林千帆那夜之人是阿姐你。毕竟阿姐要参加秀女选秀,母亲与林千帆心知肚明。阿姐又非清白之身,必然落选。母亲让林千帆安心等待阿姐落选归家,再登门提亲不迟。”
阮翛然感慨万千道:“你为何那么傻,林千帆,他哪是个好说话的主,如今真相大白,以林千帆的性子,怎会轻易应了这门亲事。”
阮悠然抱紧阮翛然,哭求道:“阿姐,你定要帮帮妹妹啊!除了阿姐,悠然求门无路了。”
阮翛然哀其不幸,难免有些声色俱厉,道:“即便你如愿嫁与林千帆,他对你无情,又怎会好好对你,与你举案齐眉。”
阮悠然听不进去,反倒埋怨道:“我是做得不对,可林千帆呢,浪荡公子,打一开始便想脚踏两条船,见阿姐不理会他,便整日招惹我,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阮翛然一时无言以对,又不忍阮悠然哭啼不停,安抚哄道:“好了,父亲已向太子殿下提过,你与林千帆之事。相信很快便有个定数。”
阮悠然捏着绢帕拭了眼泪,破涕为笑道:“阿姐,你在京城,可有见过林千帆?听说,他在京畿大营,我想见也见不到。”
阮翛然不知如何宽慰,即便林千帆不在京畿大营。那侯府大门,也不是能随意登门拜访的。
她只得岔开话,装困道:“夜深了,明日再想法子,快歇着吧!”
阮悠然大约是哭累了,嗯了一声,没一会便在她怀里睡着。
翌日,早膳后。
阮祝颂去了刑部到差,阮田氏倒是有兴致,领着仆人上街采买去了。
阮翛然陪着阮悠然,在花园中蹴秋千,打发疏解心愁。
如今这个府宅,自然比不上高门大户的富丽堂皇,加之尚未布置妥当。
花园内花草萧瑟,临近中秋,亦只有几盆金菊添色而已。
阮悠然无精打采坐在秋千上,阮翛然在身后慢悠悠推晃。
“二位小姐,门外有人登门造访,自称是林千帆,林将军。”
这家丁是到京城新雇佣的,府里原本的老人,全随阮田氏出府去了。
这家丁不识得林千帆,自然不敢放人进门。
阮悠然闻此打了个激灵,从秋千上跳下落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