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甯的话丝毫没有给黄焕辛留一点余地。
而此刻黄焕辛看着面前咄咄逼人却也都戳中要害的女人,低头自嘲般的笑了笑,将视线转回到了陆陵游身上。
“你们确实不是G市的警察。
风格不一样。”
陆陵游撇撇嘴,余光扫了一眼正在屏幕上调整录入信息的细白指节。
“哦?有什么不一样?”
黄焕辛摇摇头。
“没错。
确实是我带她走的这条路。
不过当时我们没其他办法,老爷子病重意识几近陷入昏迷,而这边却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心脏配型。
集团里你们口中那些所谓的血浓于水的手足,为了夺权上位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甚至想把任华悄悄绑架出境,找处没人知晓的地方藏起来。
美其名曰是她孝顺陪老爷子养病,其实是想要任华和老爷子一起死在境外。”
黄焕辛给自己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不过我们没有逼迫老爷子放权。
我们只是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把这个可能性跟他说清楚。
是他自己选择了接受。
说白了不就是怕死。
如果他不健健康康的回国,无论集团里还有多少他的忠实亲信,都是空谈。
人死了,一切就没了。
而选择我们,虽然会放掉他手中大部分实权,但起码能得一生机,像个正常人一样颐养天年。”
黄焕辛边抽烟边自言自语的陈述着。
整个客厅被他抽的烟雾缭绕好似起了火一般。
方甯没忍住,掩嘴咳嗽了两声。
陆陵游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房间内的排风系统。
“你是怎么结识的这条渠道。”
黄焕辛呼出一口烟,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但确实是他们主动找上的我。
我并没有见过组织中任何一个人的脸。
每次见面,我都是被带着前往他们安排好的地点,谈话中间放着隔断。
我只能看见灯光映出的剪影和听到那人的声音。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一直以来都是同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
黄焕辛肯定的点头。
“是女人。
不过不比男人差。
她似乎很喜欢摆弄枪。
在跟我谈话期间一直在不停的拆卸枪支,动作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