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捏起一支金色的钢笔,来回拨弄,玉白手指交错其间,看着她一言不发,反倒发了脾气似的,随手抛掷,将钢笔丢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正巧砸在傅芮身前!
正好碰上裙子,擦过傅芮的脚尖,她瞪大了双眼,几乎能想象到砸中的痛觉。
“傅裴,你在发什么疯!”
骇得她尖声惊叫了一小声,没来得及藏好的怨毒神色落入两人眼底。
“你们都还没疯,我怎么敢敢先一步?你放心,我现在很清醒。”
傅裴冷淡一笑,傅芮已不再小觑她,反应过来这是见面以来傅裴第一次对她笑,
“钢笔落在你脚下你似乎很害怕,那你是否记得你十三岁那年,我走在墙下,你就那么刚好,站在二楼的窗边手一滑,钢笔朝着我的眉骨擦过去。”
“是不是就差一点点,我可能会因为这个更严重躺进医院?我当时吓得汗毛都直立,而你觉得很好玩?”
傅裴收敛了笑意,冷淡的觑着她,“你和我说说看,你是不是也疯了?”
当时傅芮十三岁,傅裴也不过十四而已,凭什么要包容她的青春期叛逆?更何况这不是意外也不是一次单纯的恶作剧,这是对她的羞辱——你看,我想怎么对待你都可以,没人会说出真相。
这是一种精神霸凌,是一次威慑,意图就是以绝对的威势镇住这个日渐长大的异母姐姐。
从多高的地方砸东西?
又是怎样的钢笔?
萧烁很难想象大家族的女孩之间矛盾会深到这种程度,要知道在足够的重力加速度下,一点冰雹都能砸死一个人,洞穿头骨。
就算是二楼砸不死人,这种玩笑难道是乱来的吗?
看起来弱不胜衣的先天体弱傅二小姐,人不可貌相,结合之前的传闻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傅芮看了一眼萧烁,只觉得碍眼至极,可到底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索性不再伪装,破罐子破摔道,
“我不是来和你翻旧账的,小孩子不懂事,你非得要那么阴谋论吗?真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当初是你自己都承认了只是不小心,现在翻出来想要我怎么样?”
“不怎样,我只是想翻供而已。顺便看看你有没有悔过自新,像你这样的人果然是我想多了。”
傅芮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旧调重弹又如何,她不过是借机撕破脸皮罢了,
“你要怎样才肯在爸爸面前放我一马!”
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傅霆琛快回来了,恐怕来不及抹除掉所有的言论,他也许还是会相信傅裴,那她绝不会向傅裴低头!
提起这个更是意难平,凭借她傅家和余家的势力,不过几天下来事情都按下的七七八八了,唯独傅裴这一关,她不再遮掩着,到让她不好过。
傅裴揉了揉太阳穴,鱼上钩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昧着良心说些假话为你粉饰太平。”
“傅芮,我只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欢冷霄?为什么婚前你不答应,婚后你反倒和他浓情似海?你是什么毛病,爱她人夫?还是说因为他是你的姐夫,所以你一定要和我抢?”
“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傅芮像蛇一样谨慎而又狡诈,看着傅裴无端端说这种话,肯定有诈,是以不肯多说一个字。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傅裴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让着她的面随便摆弄了几下后,放在台面上,故意露出了观察的神态,看着她说道,
“你先想好了再说,面对面说不出来,可是隔着空间用手机说可是大好机会。你敢不敢?”
傅芮听见这话,保养得宜刚做好美甲的指甲刺进了肉里,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