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她从小怨我,我不怪她,我现在只想弥补当年的过失,和霆琛永远在一起,这就够了。芮芮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直期盼着母爱,又得不到总被不上不下的吊着,这孩子我看都心疼。我多希望阿裴也能像这样对我撒撒娇,不论如何我都一定会陪着她的。”
羽斯容既提起了和傅霆琛永远在一起,就是不想被拆散;提到傅芮没有母爱被骗很可怜,每一点都是那么的切题。
女佣一点都没觉察到不对劲,进了别人的圈套,反而对她影响更好,心里为她不值,“太太,您的心太诚了,余太太想得就多了,更别提芮芮小姐,您不知道吗?据说啊,这孩子是冷霄的,唉就是傅裴小姐的丈夫,他怎么能这样呢?!”
羽斯容脸上险些挂不住,连忙阻拦了就要变成渣男批斗大会的女佣,还有事先走了。
处在背后的女佣毫无所觉,心里坚定了要帮助羽太太的想法,丝毫不觉得原本的羽太太变成太太,太太变成羽太太有什么不好。
傅霆琛听完所有的回话以后,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桌上,“太太真是这么说的吗?”
“绝对是!我亲耳听见的,不忍心瞒着小姐所以才告诉她,免得她还傻傻的等不会来的太太!”
看着傻里傻气的女佣,傅霆琛无奈的让她退下,又招手让她回来,“太太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啊?我我不知道啊?您问这个干嘛呀?”
女佣手足无措,眼睛四处乱瞟,像极了谎言。
“大胆说,我不仅不会怪你,还会给你钱让你离开这里,这样你可以说了吧?”
一点点钱不放在傅霆琛眼里,可所有的条件正中女佣的靶心,无有不从。
一一听完以后,傅霆琛依言兑现承诺,独自一人靠着椅子深思些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羊水破了!”
“天呐快去找医生,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怎么办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嘈杂女高音,震的耳朵疼,傅霆琛没空思索,也无法进去帮忙,口头指导些有限的后,坐在了管家让人搬来的椅子上,自从上一次傅裴的事情后,家里为了两个孕妇重金挖来了最好的医生团队和医疗器械,完全足以应付生产。
过了一会,余锦绣这才姗姗来迟,她甚至妆容精美,精神饱满,脸上的忧惧之色在他看来是那么的浅显。
傅霆琛不得不重新打量结婚多年的妻子,“你连你的亲生女儿,也要对我做戏吗?”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你不要这么大呼小叫,我又没有做错诶,躺在里面是我女儿!”
余锦绣丝毫不慌,强词夺理是一绝,傅霆琛分不出她哪句真哪句假,就统统做了假。
“不要胡搅蛮缠,没有谁和我说。”傅霆琛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撒谎的迹象,余锦绣半信半疑,
“是吗?”
“我曾经以为,我和你之间没有爱情,但至少有家庭。傅裴的事让我发觉我没有认识过你,而今天,……我才知道我多年的妻子是条美女蛇,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你能爱谁?你是不是用这一招骗过很多次?从前芮芮发病也是你的招数吧?”
余锦绣彻底失去了耐心,“你想怎么做?”
“离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笑声,在他漆黑如锅底的脸色里,余锦绣仍不知收敛的笑得前俯后仰,
“你想的太天真,早就料到这一天了,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让她上我的位子,傅太太只有我一个。我和你快三十年的夫妻了,我了解你就好像你了解你的左右手一样,无论什么招数我都等着。”
她的肆无忌惮,是明白傅霆琛虽然不爱她,但却包容她,绝不会杀她的,这也是他吸引她的一点。
果不其然,他脸色铁青的没说话,
“非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堪?好聚好散不行吗?”
“不行,是你在逼我。说过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没本事你就和我耗着,我也和她耗着,看谁先熬死谁。”
余锦绣没想到这半年来的心结反倒从这会解开了,气得她又笑又难过,不想在他面前狼狈,转移话题,
“她为什么不来这里装好人?现在就等不及做傅太太,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你别用你那一套揣度她,是我在担心她,不让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