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好奇地看过去,视线来来回回地扫了几遍,终于看到了苏凭的视线方向,是个粗布麻衣,带着斗笠,刚下了戏,正在喝水的人。
唔……女人。齐湛视线扫到对方的胸,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有点纳闷地想,这谁啊,装扮也看不出来,苏凭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因为看到了人家的……胸?
不是吧,没发现苏凭以前是这样的人啊。齐湛被自己的脑补惊到了,用看变态的眼神向旁边看去。
这一看却看了个空,齐湛茫然四顾:苏凭人呢?哪儿去了?
。
这最后一场戏实在不太好拍,又一次惨遭ng,楚冰下了戏,皱着眉拧开一瓶矿泉水。冬天的水冷得冰牙,她喝得很慢,若有所思地垂着眸。周围剧组的人来来往往,知道她有ng后回忆刚才表演的习惯,谁都没有上前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脸颊上突然被贴了一个温热的柔软物体,楚冰骤然回神,意外地转过头去,顿时发现了一个此时此刻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苏凭拿着一个裹了毛绒套的玻璃瓶,站在她身后,见她看过来,还好整以暇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楚冰:“……就说怎么感觉刚才片场有点吵。你为什么在这里?”
“来看你是怎么死的啊,纪念学习一下。”苏凭笑眯眯地回答。楚冰眉头大皱,忍住朝他的笑脸上揍一拳的莫名冲动,凉飕飕地回他:“没看到剧本不要胡乱猜测,我好着呢。”
“是吗?”苏凭无辜地说,“可他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他抬手指向身后,楚冰寻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正看见已经壮烈牺牲的罗铭坐在旁边看她热闹,看她看过来,还没心没肺地朝她打了个招呼,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多说了什么。
……这个猪队友,跟自己的冤家对头说什么话?楚冰看罗铭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尸体,冷不防苏凭又重新将杯子贴在了她的脸上。楚冰怒而转头,抬手就要把杯子拿下来扔到苏凭身上,苏凭却在她碰杯子时便松了手,让她自己拿着。
“上次来时占用了你的保温杯,这次人多眼杂,不方便拿回来给你,赔你一个新的。”
楚冰还保持着拿杯子的手势瞪着他看,几秒种后微微抿唇,扭头看向一边。
“……哦。”
有了这个保温杯做缓冲,他们终于能比较正常地说话了。楚冰戏服没换,身上的这件还染着血,与苏凭说了几句话后就去换衣服。换好戏服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件干净的粗布麻衣,带着斗笠看不清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美丽下巴。苏凭视线从她的下巴落到她手上,扫到手腕的时候微微一顿。
“手腕那里的伤口怎么回事?”苏凭收起笑容,眉头微皱。楚冰也抬手看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刚才拍戏时误伤到了,已经不流血了,没事。”
“照顾自己都不会,你还是个姑娘家吗?”苏凭被她的话气笑了,朝她伸出手去。
“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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