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中想的画面太美,又或者是干活太过投入,骆颜根本没发觉,自家竹梢篱笆屋坪内,何冬早端着墨斗、铁锯、铁斧立在那了。
何冬正准备进柴门寻柴刀呢,手中的墨斗铁锯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听见西侧坡地上的骆颜在哼哼。站着静听了半晌,何冬朝骆颜咧开了嘴:
“骆娘子,你刚才哼的啥?还怪好听的咧,还能再哼一遍不?”
骆颜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声惊得一跳,慌乱中住了嘴,想到自己哼的东西,尴尬地朝着屋坪里的何冬笑了笑:
“没,没啥。何大哥,你来啦?”
“我听见你哼了,什么挖呀挖,什么花园里,什么大大的花,”何冬依旧不依不饶,露着一排整齐的珠白牙,冲着骆颜笑,“过来给你舂果子呀,对了,顺便做个木桶先。”
骆颜停了手中的铁锄,返身也回了屋坪。
“给我打木桶吗?我正需要这个,不过,我想要大一点的。”
“我知晓,装干果子用呗,”何冬已经从草棚里摸出了柴刀,“这就上山砍木材去。”
看着何冬迈着矫健的步伐,一下窜上了屋前边坡,骆颜眼里闪着光,真是想啥来啥,太好了!心里兴奋,这又对着何冬的背影喊:
“我!要!多!打!几!个!大!木!桶!”
何冬听到骆颜的喊声,止住脚步,转身也朝坡下的骆颜喊:
“你!再!哼!个!挖!呀!挖!”
听到何冬的回话,骆颜哈哈笑出了声,也不理他,自回头进了草棚,给两只木盆的苦槠粉换水去了。
骆颜开出一块五六步之长的菜地时,何冬已经扛着一根比碗口还粗的木材回了屋坪。
抬眼看了看天,时至巳中,大概上午十来点了,仲秋的太阳还是有些晒,骆颜扛着铁锄回了草棚,又换了一趟木盆里的水,将网筛上干裂的苦槠果装进了陶罐。
生火烧水的时节,屋坪里传来骆平的喊叫声:
“大力哥,你来啦?”
“大力哥,这是做啥的?”骆和的声音。
“做木棍,给你出嫁时抬嫁妆用,哈哈。”何冬开起了玩笑。
“嗤,大力哥,怕是给自己准备的吧?”骆平嗤笑出了声。
骆颜听着,心里就想着这何冬,居然也是个不正经,谁家抬嫁妆用那么粗的木棍?当下皱起了眉头,正要出去说话,两小的已经冲进了柴门。
“阿姊,你看,我比阿哥抓的还多!”骆和邀功似的拉骆颜的袖子,示意骆颜看她背篓里的青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