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几个同窗对战神的大肆诋毁,而本就对战神抱有敬意的律玦怎么可能作壁上观。
起先律玦只是很有礼貌地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却立即被对方恶言相向,甚至对律玦进行人身攻击,嘲笑他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而那每日来接送他的哥哥那般俊俏,靠什么养活他们兄弟俩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是提到爹娘时,律玦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他不想因为自己情绪的失控给少煊添麻烦,但当他们的污言碎语提到少煊时,律玦便没有丝毫犹豫地重重向为首之人砸下一拳。
而这一拳便是这场争辩愈演愈烈的转折点。
那帮人虽然同律玦差不多身材,不算太强壮,可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迅速将律玦包围起来,拳脚相加。
而律玦也不甘示弱,自己负了伤,却倔强地偏要在对方身上也挂上同样的彩。
直到何先生出现,这场闹剧才被叫停。
何先生颇受学生尊敬,饶是这几个家伙不学无术,也对先生敬重几分,见何先生出面,便立刻停了手,等待先生的教训。
当时,何先生并没有急于处理他们的争执,而是先完成了今日的学业,随后让无关的孩子下了学,才从双方的角度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律玦一直等在另一个房间许久,才见何先生露了面。
“先生。”律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声音很抱歉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至于,疏解学生的心结,也该是教书先生的责任。”何先生打量了下他身上的伤口,冲着律玦和蔼一笑道,“你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倒是没吃什么亏。”
“把我打趴下,他们就更觉得自己有理有据,所以我不能服输。”
何先生点了点头,觉得这孩子确实倔强得很。
“我听说了你们之间争执的原因——关于战神,你很敬仰她?”
“对,很敬重。”律玦站得笔直,认真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其实每个人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观点和见解,这是生而为人的权力,但这种权力该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可他们的冷嘲热讽忽略了这一点,这是他们的无教养,所以他们该意识到自身的错误。”
何先生带着笑,对律玦娓娓道来。
“而你,没能控制好情绪先动了手,也有不对——你在众多化解矛盾的方式中,选择了最极端和最自私的一种,而它并不能阻止事情的终结,反而会激化它、让它愈演愈烈,一个成熟的人是不该诉诸暴力的。”
“是先生,律玦明白。”
律玦再次恭恭敬敬地向何先生鞠了一躬,这些道理他可以想明白,只是情急之下,他还是没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
“我今日所言,并非要你一昧克制自己的个性——我们并不必要为了常人墨守成规的理念,而压制自身的心性委曲求全,我们需要谨记的是,总要有冲破束缚打破常规的气魄与眼见,但凡触碰到底线的边缘,我们绝不逆来顺受愿敢为人先。”
何先生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在律玦的肩上重重地拍了几下,语重心长。
“律玦啊,我观察你很久,我很喜欢你的专注,欣赏你的韧劲——希望来日少年长成,你能不负所望。”
当日少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