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有什么了不起,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立规矩?就凭你这一条海船,这几十个人,就能横行东海了吗?马上就到云港县了,你们非要打一场,那就打一场吧,别在梅家的地盘动手,我怕耽误了生意,把你们全都卖了也赔不起!”
山羊胡被齐楚的话气的怒气勃发,指着鼻子大叫,要动手见真章,看来是真的不害怕,并非虚张声势。
齐楚呵呵一笑,并不与其争论,宣扬完目的后,就是靠实力来达成目标了。
他对身旁的水军队长命令道:“开炮吧,用开花弹,别把我的船打沉了,这艘船上的货物咱们还得带到梅家码头发卖呢,应该能给咱们筹出不少粮饷来。”
“属下遵命!”
水军队长转身挥动手里的旗帜,朝着观察手传递命令。
观察手拉动直达货舱的绳铃。
急促的铃声从齐楚脚底传来。
山羊胡像是预感到什么不妙的事情,脸色突变,跟着齐楚的视线,转向自家的海船。
下一秒,海东州号原来货舱一面木板被推开,五门舰载火炮被推了出来,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数不清的小铁丸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跨越百米的海面,准确打入对面的大海船。
相隔百米外的海船,被铁丸击中的船身,冒出木屑火花,甲板上的水手被打中者当场毙命,许多人倒飞好几米远,从甲板跌落下海,吓得船上的水手和伙计纷纷四散而逃。
山羊胡站在海东州号的船头,看自家海船甲板的情况,看得并不真切,但脚底火炮发射时那种惊天动地的动静,显然是在对自家海船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当第二轮开花弹发射后,那艘货船的船体表面,隔着百米远,都能看到无数弹孔了。
第三轮最后一次发射,海东州号完全被硝烟包裹住,齐楚非常好心地挥手将白烟赶走,让山羊胡更好地看清楚那艘千疮百孔的货船。
“这······这,完了······”
山羊胡像是被人抽走了筋骨,失魂落魄地跪了下来,看着越来越近的货船,眼睛里布满不可置信。
海东州号的水军队长,在一轮齐射结束后,立即下令让舵手将海东州号靠向对面的货船,准备登船抓俘虏,控制战利品。
齐楚上前一步,将山羊胡扶起来,笑呵呵地说道:“这下你该相信,东海是我丐帮的地盘了吧。你放心,我丐帮推行天下大同的道理,东海是我丐帮的,也是天下人的,只有不服法令者,才会被教训惩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教训,就把这个教训带回给你家主人,叫他派人来云港县,将他的货船领回去,只要在我丐帮水军登记了船号,办下了海商贸易证明,那么就能在东海随意进行贸易了。”
山羊胡颤抖着行了个礼,“多谢大人开恩,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我也好给主人回话。”
齐楚呵呵笑道:“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你只要知道,在这东海上,没有我丐帮大同水军的允许,谁也不许下海就行了。要是你家主人不同意,可以叫他来云港县嘛,以后云港县的梅家码头,就是大同水军的军港,随时欢迎各路海商来切磋商议。”
“不敢,不敢——”
山羊胡连连摆手,早已没了刚才的傲气。
等到两船相近,水军士卒搭上竹梯,快速登船,将死伤情况清点出来,整艘货船原有四十二人,死伤三十人,四人失踪,八人平安无事。
伤者大多情况恶劣,海上无医药救治,一般来说只能是进行无害化处理——丢进海里喂鱼,但齐楚比较珍惜人才,只要不是被击中躯干的,全都进行了医治,保下了性命。
这些被救治是水手和伙计,在知道齐楚的“尊贵”身份后,立马跪下来磕头感谢,表现得十分顺从。
齐楚问道:“掌柜和船老大呢?”
有个水手答道:“回报仙人,掌柜的被炮给打中了脑袋,丢了命,打炮的时候,船老大在船头观望,被震下了船,不知去向。这么久了,怕是也难找回来了。”
“那这船上,谁还能做主?”
水手指着山羊胡道:“二掌柜还活着呢。”
齐楚看向山羊胡,“你来控制这船跟在我的旗舰后面,到了云港县,就把你和你的人放下,给你们盘缠回家报信去。叫你家主人派个有分量的人过来,就能把船给领回去,半年之内要是没有回信,这船就折半卖给我丐帮大同水军,听明白了吗?”
山羊胡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齐楚走进这货船的货舱里转了一圈,发现许多海外特产,例如香料、药物、宝物、毛毯等,价值不菲,许多都是陆地行商少有的货物,若是丐帮在海东州想要订货,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拿不到货物的。
难怪这山羊胡上来就不客气,身怀巨宝被人尾随,心情肯定不好,加上齐楚毫不掩饰打算抢劫,人家还能客气就有鬼了。
留下一个观察手接受旗语命令,齐楚带着水军士卒回到海东州号上,除了搬走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外,货舱里的货物都没动。
齐楚理想中的大同水军,是海上贸易的公平正义象征,是负责维护秩序,监督贸易,驱赶海盗的一把利剑,不是海盗。
所以,除非有任务要求,战舰不能用来贸易,运输货物只能让货船或者补给船来干,战舰就是专门用来作战的。
海东州号解决掉这艘不服法令的货船后,回到原来的航向,与大同水军舰队汇合。
山羊胡看到齐楚手里还有二十多艘战舰,一想到这舰队万炮齐射的场面,只觉双股打颤,一点小心思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老老实实地让存活的水手们操纵货船跟在舰队后头。
眼看就要到梅家码头,站在船头都能看见云港县的城墙时,齐楚下令让舰队人字形排开,以进攻的阵型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