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柳老板对我等是特殊照顾了,替我给你干娘谢了,银子都是我的。今晚咱要玩个痛快。”
引领春桃的那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出去了。
引领的姑娘一走,包厢里便热闹起来。春桃含情脉脉,弹了一曲“渔歌晚唱”。那琴弦幽咽着,时高时低,时长时短。时急时缓,将人们带入一抹晚霞中,佛仿让人看到一叶渔舟在那静静的湖泊中劳作着,远处的山林雾蒙蒙的,飞鸟归林,给静静的山林时不时地带来几声咶噪。苏鸣鹤听着,陶醉地将眼睛闭了起来。黄艾中虽听不出名堂,但却知道这是优美的曲子,感觉就是好听,听了还想听。那几位做生意的浙江人,却听不出门道,只是看着苏大人的面上,附和着。一曲终了,桌上的人齐声叫好。苏鸣鹤问黄艾中:“弹得好吗?要听什么曲子,黄掌柜的点。”
黄艾中说:“好听,太好听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果然是大地方来的,有成色有成色。”
春桃含笑道:“黄掌柜看得起小女子,是小女子的福份,这女子这里谢了。”
说罢,欠了一下身子,怀抱琵琶,给黄艾中施了一个雅礼。
黄艾中做了个情不自禁的还礼又止的动作,脸上露出说不出什么味道的笑容。苏鸣鹤见春桃对黄艾中施礼,黄艾中又还礼,趣味横生,就说:“哎哟,都是自家人,还可气什么?该怎么就怎么好了。”
春桃脸一红,将头低了下来,下意识地拨了一下琴弦。黄艾中却笑了,说:“苏大人你可别乱开玩笑,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呢。”
苏鸣鹤说:“噢,是这样吗?我可冒犯了春桃姑娘了。”
春桃脸又红了一下,又随便地弹起了曲子。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寻苏鸣鹤,说府中有吩咐,要几位乡亲商量生意上的事。苏鸣鹤就起身对黄艾中道:“府中有点小事,还有一桩生意要谈,我就不能陪你到底了。你在这里好好地饮,让春桃好好地陪陪你。”又对春桃说,你曲子也别弹了,陪黄掌柜的喝两盅吧,银子我已压在柜上了,等会儿一齐结算,春桃也爽快地答应了。
客人散了,柳月明才上来,说:“真是太对不住了,今儿客人特多,没顾得照顾黄掌柜的,只让春桃一人劳累了。”
黄艾中酒足饭饱,很是得意,说:“哪儿的话,太感谢你了,有春桃这样的好姑娘陪着,今天就是过年了。”
柳月明忽闪着那双精练过人的大眼睛,说:“是吗?那太好了,春桃,你这位黄掌柜的可是位英雄呢?你不是喜欢英雄吗?今儿可真是老天爷长眼了,英雄配美人。”
“干娘……”春桃羞涩地看了柳月明一眼,止住了她再往下说。柳月明也说:“好好好,我说到春桃姑娘心里去了。不说了,不说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歇息了吧,天这么晚了。黄掌柜的今儿反正是在小店歇息了,苏大人已给黄掌柜安排了本院最好的房间,等会儿春桃姑娘就带黄掌柜的去吧,你可要将黄掌柜的侍侯好了。”
春桃说:“放心吧,干娘,黄大哥也不是外人。我会尽力的。”
柳月明走了。
这时候,黄艾中就在春桃的挽扶下,往楼上走,进了一个叫仙人居的包间。
还是那位领引春桃的姑娘,将包厢里整治一新,点燃了八个灯笼,泛散着粉色的柔光,姑娘又点燃一只香炉,从香炉镂空的气孔里散发着白色的轻烟,香味随着烟雾在房间里扩散。房间很大。有轻纱门帘将房间分成里外间,外间摆放着八仙桌,桌上放着密汁梨、桃脯杏脯,一壶泡好的龙井茶。里间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张雕工精细的龙凤大床,纱幔撩起。两床锦缎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春桃将黄艾中安置在八仙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黄艾中。黄艾中接茶的时候,扣了一下春桃的手心,春桃低头一笑。
“春桃姐,你看还缺少什么吗?缺什么你言语一声。”
“不缺啥了,你歇息去吧,黄掌柜的就交给我了。”
“那好,我走了。”说罢,那姑娘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这时候。春挑取了两只桃脯,又递给黄艾中。黄艾中说:“这是什么?又是甜果子,是女人吃的,俺男人可不稀罕这个。”
“这可是桃脯,你也不吃吗?”
春桃将桃字讲得重了点。黄艾中一下子就听出话音来了。
“桃脯?那我可是要吃的。”说着,就张开了嘴巴。
春桃问:“吃是可以吃,但怎么个吃法你得听我的。”
“我当然要听你的,可怎么吃呢?你得告诉我呀?”
“喏,这样吃――-”说着,只见春桃将一只桃脯半边含在嘴里,半边让黄艾中去咬。
黄艾中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便站起身,将嘴凑到了春桃的唇边,一口将春桃嘴里的桃脯连唇带舌都吸进了他的嘴里。春桃猛地挣脱,却又被黄艾中两只铁钳一样的胳膊抱住了腰身。黄艾中一口将那碍事的桃脯呑下,便哽着脖子亲吻着春桃。春桃象征性地挣脱了一下,就不再争脱,而且主动对黄艾中进行回击,将舌头伸进黄艾中的喉管,堵得黄艾中差点闭气。
亲了一会儿,趁黄艾中换气的当儿,春桃说:“我插上门。”
春桃转身插门的时候,黄艾中也没有耽搁功夫,而是从身后抱住春桃,等春桃将门插结实了,黄艾中便一用力将春桃抱起,直往里间的床上走。
“急啥,一夜都是你的,这会功夫还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