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叶梓萱挑眉道。
嵇蘅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我闭嘴。”
他说罢,便坐在了一旁。
叶梓萱随即便将那幅画给拿了出来。
“这幅画,想来,诸位应当能够看出个一二吧?”叶梓萱扫过众人。
这不……
皇甫默正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头抓出了一把瓜子,一面嗑瓜子,一面瞧着。
又过了一会,他才道,“此人的丹青倒也有几分地灵性,不过呢……瞧着像是匆忙赶出来的,反倒少了当初作画的初心。”
“啊?”尚阳郡主不解地看向他。
皇甫默说罢,又摇头道,“也就两三年的光景吧。”
“不过那落款处……是十年前的。”尚阳郡主直言道。
“所以,这画有问题。”皇甫默又道。
嵇蘅看了过去,“像是献寿图。”
“可这献的是什么?”尚阳郡主凑近道。
“这是一副地图。”凌墨燃直言道。
“对了。”叶梓萱点头道。
“啊?”尚阳郡主不解地看向凌墨燃。
“献寿图,这上头坐着的寿星年岁多少?”凌墨燃又道。
“十年之前,正好四十。”叶梓萱直言道。
“四十,又看这手中所献的,瞧瞧这画作上的时辰,还有这宴席上每个席面上摆放的东西,还有顺序,吃食……”凌墨燃慢悠悠道。
叶梓萱低声道,“这下子明白了吧?”
“啥?”尚阳郡主依旧一脸地疑惑。
不过皇甫默反倒将瓜子皮收了起来,道,“谁会在午时拜寿的?”
“对啊。”尚阳郡主恍然大悟道。
“那这说明什么?”嵇蘅大抵看明白了,不过又看向叶梓萱道,“难道这祖屋的秘密,都在这幅画里头?”
“嗯。”叶梓萱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又重新临摹了一副,明儿个便会出现在旬大太太那。”
“所以说,你是想引蛇出洞了?”尚阳郡主当即便应道。
“不错。”叶梓萱点头道,“咱们留在这的时日无多,更何况,这镇子上错综复杂,这背后所依仗着的,支撑的又是什么,如今咱们心中又有几分地胜算,都是不可知晓的。”
她又看向鲁牧尘道,“你们鲁家在这镇子上显然已经被架空了。”
“嗯。”鲁牧尘点头道,“这乌溪镇早已变了。”
“至于是何人,我想,这立家之所以能够如此胆大,必定背后依靠的与悦来绸缎庄有莫大的关系,否则,怎么可能会有仿造的绸缎?”叶梓萱想了想道,“旬家也许碰触了他们的某些不可说的东西,才会导致如今变成这番模样。”
“所以,你怀疑什么?”鲁牧尘又道。
“我怀疑的不就是你怀疑的?”叶梓萱直言道。
鲁牧尘不置可否。
嵇蘅眨了眨眼,“你二人何时如此有默契了?”
“有吗?”叶梓萱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