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逐鱼被迫冷静下来,跟着段月岚朝着影视基地外面走去。
杨驰开车送俩人去机场,他透过后视镜,就看到了段总冷漠的脸,还有不停用手指摩挲自己嘴唇的的凌逐鱼。
他在俩人中自然而然选择了跟自己最熟悉、看起来最容易搭话的人,问道:&ldo;凌老师的嘴,是怎么了?冬天也没有蜜蜂啊。&rdo;
段月岚没有出声,但是听到这句话,耳朵红了红,嘴角也没有忍住,向上扬了扬。
凌逐鱼脸也骤然一红,眼神不自觉飘了飘:&ldo;没事儿,谁让我偷吃了蜂蜜呢。&rdo;
余光一瞟,段总的眼神也有点飘忽,目光不自觉投向窗外,路边的植物还是灰噗噗的,但是春天,好像已经来了。
因为杨驰还要继续等孟杳的戏份拍完,他的戏份虽然没有凌逐鱼多,但是因为实在是太零散了,反而在凌逐鱼后面杀青。
所以回到海市的人,就只有段月岚跟凌逐鱼,何采还有另一名段月岚带来的生活助理,在后面帮凌逐鱼收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明天再回。
何采虽然纳闷,但是不用太赶时间,有机会跟剧组的吃饭搭子、红薯搭子、奶茶搭子、糖葫芦搭子们一一告别。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俩人找了饭店,吃完了晚饭,一起到了段总的公寓楼下,已经九点了。
目前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非常的克制,俩人自从上飞机开始,变得非常默契,不怎么聊天,甚至连手都没有牵,眼神甚至都不敢对视。
直到俩人进了段月岚的公寓,一开门,是熟悉的温暖的气息,昏黄的灯光,落地窗前的贝壳风铃,还是过年的时候的样子,窗户上面新年的喜庆的过年窗花,已经不如一开始俩人贴上去的时候光鲜靓丽了。
凌逐鱼把自己日常的行李箱放在门口,段月岚去吧台倒热水。
异常沉默的俩人,都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段月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裤缝都快被自己给捏皱了。
&ldo;过完年那会儿,公司给小孙安排了新的公寓,他已经搬走了。&rdo;
段月岚的声音轻飘飘落在凌逐鱼的耳朵里面,凌逐鱼看了一下,自己买的东西还在上次那个背包里面,于是他转头看向端着两个水杯的段月岚,也若无其事说道:&ldo;我下楼溜达溜达。&rdo;
段月岚耳朵尖红的像朱砂一样,凑近了能看到下面细细的血管。
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凌逐鱼外套都没脱,一溜烟儿窜了出去,活像一头出门,好不容易才能出门的哈士奇。
半小时后,小狗失落地回来了。
两条沉重的腿,外加垂头丧气的表情,一脸委屈看着沙发上的段月岚。
他自然不知道段总是如何的如坐针毡。
&ldo;怎么了?&rdo;段月岚压下内心的焦躁,问道。
&ldo;没事儿,没事儿。&rdo;凌逐鱼不想显得自己太蠢,于是没说真实的缘由,几步走到沙发上,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摊在沙发上一大条。
段月岚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凌逐鱼本就对附近不太熟悉,这边靠近星辰的园区,这附近都是园区,也就导致便利店都是九点准时关门,他估计是转了好几圈,没有找到开着门的便利店或者超市。
凌逐鱼心里忍不住嘀咕:段总会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啊!
实际上的段总,只是拧紧了眉毛眉,看着凌逐鱼累瘫的模样,还是没有勇气主动提出自己衣柜里面的东西。
毕竟勇气这个东西,已经用过一次了,很难再攒够第二次。
俩人各怀心思,累瘫洗漱睡觉。
第二天本来应该是好好休息的,但是早上还在回笼觉的阶段凌逐鱼的手机响起,本来以为是闹钟,结果一看是沈薄暮打来的电话。
&ldo;喂?&rdo;凌逐鱼的声音带着混沌和沙哑。
&ldo;凌老师,我这边有个忙需要您帮一下,听说您杀青了,最近时间方面吗?&rdo;沈薄暮的声音带着凌逐鱼听不懂的克制。
&ldo;什么忙啊?严重吗?需要钱吗?&rdo;凌逐鱼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一大半,一边捂着话筒一边起床钻进卫生间,小声问道。
&ldo;哎,你想到哪里去了?&rdo;沈薄暮没忍住笑了一声,缓缓说道,&ldo;是这样的,我现在接了一个剧本,结果前两天男五号不是塌房了吗,导演组正在紧急寻找能够把这个戏份重新补上的人,但是找来找去,没找到什么合适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