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馨培逐渐陷入回忆,她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又似乎有无数说不出的恐惧。
白轻墨道:“你也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她指了指身后的沈临书和韩齐明,她说:”到了这一步,没什么可瞒着的了,警方保护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不行,我……我……”呜咽声响起,刘馨培的眼泪和鼻涕很快又布满了整张脸。
白轻墨说:“丘堂已经自首,警方也找到了薛东东。他们知道你的崩溃,精神失常都是假的。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你总要说出来的。”
“你,你们是谁?”刘馨培抽泣着看向白轻墨。
“我们是想比警方更早知道线索的吃瓜群众。”白轻墨调侃地说了一句,又补充道:“为了吃瓜,可以用尽手段的那种。”
她暗示性地看了眼韩齐明手上的药,让刘馨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刘馨培说:“我是要帮她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对面这人终于进入正题,白轻墨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对方继续说:“陈包包欠了丘堂的钱,丘堂让我帮他要回来。但我也知道,陈包包给他的已经够多了,我良心过不去,所以那天在卫生间里,我特意选了一间有窗的隔间,就是为了让陈包包跑走。那天是周五,如果她不跑,她就又会被丘堂带去那样的地方。“
“这么说来,你还是个有正义感,热心肠的好同学。那为什么那周之后,你就变得心事重重了呢?”
“因为,因为……”刘馨培似乎又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
白轻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发生了意外?”
“嗯,嗯!”刘馨培拼命地点头,她说:“因为王遇老师死了。”
“王遇?”白轻墨眉头一皱,这两件事终于要有了最直接的联系。
刘馨培说:“我知道陈包包将丘堂威胁她的事告诉了王老师,也知道王老师准备帮她。但是她们两个人都不敢得罪丘家,所以王老师准备把自己的积蓄拿给陈包包还债,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周五那天,陈包包逃走后,一定是去找王老师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
“你是从哪里知道,王老师已死的?”白轻墨问。
刘馨培绝望地看着她说:“丘堂告诉我的。他说王遇那个人竟然敢断他财路,只能死了。他还威胁我,说我如果也同情陈包包,就让我和她一样的下场。”
听到这话,白轻墨回头看了沈临书一眼。
沈临书知道丘堂在警局交代出的所有事情,显然,这名男生并没有说王遇的部分。
“第二周在女生宿舍,有一天晚上你和薛东东一起上了四楼陈包包的宿舍,你们发生了什么?”
“宿舍?”刘馨培忽然睁大了眼睛,她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又突然惊恐地大叫。
见对方如此激动,沈临书眼疾手快地将白轻墨拉远一些,与此同时,韩齐明大步上前,将手上的针刺入刘馨培的手臂。
白轻墨刚想阻止,沈临书在一旁说:“是镇定剂。”
刘馨培又缓了片刻才终于稳定一些,她抬头看向白轻墨说道:“我看见了陈包包的头,只有一颗头躺在她的床底下,她还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