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一直按兵未动的白轻墨再次接到了沈老板的电话。
沈临书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平淡淡,他说:“我从何文晴的口中知道了一些红牌楼的事,应该对你有用。”
“你问到了什么?”
“红牌楼主要以赌博游戏和直播交友两种模式赚钱,何文晴负责的就是直播交友。她们这个类别也分很多种,最常见的是那种跳舞唱歌的,然后是游戏旅游类。还有一种……”沈临书的话适时地停顿一下,白轻墨的耳朵也竖起了几分,她知道重点在后面。
“还有一种?”
“何文晴说她曾经在红牌楼偶然遇到过一个人,也是做主播的。但是那个人长的并不好看,年纪也大,她当时就很好奇这样的人做主播,内容是什么,所以她特别关注了一下。她发现,这个人的直播环境很奇怪。”
“奇怪?”
“是的。她说她看到过那个人直播时会一直在某个房间打扫家务,带孩子,然后对着镜头说的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还会带孩子?”
“她说孩子还不止一个呢。用何文晴的话来说,这个人的直播就是在和别人聊天,虽然不会要礼物,但辅助她直播的人,比自己还要多。她当时很奇怪就想仔细了解一下,但是被红牌楼的人发现并制止了。”
“辅助直播是什么意思?”白轻墨问。
沈临书那边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解释,片刻后道:“何文晴这样的主播在直播时会格外关注一些目标粉丝,比如任哲文就是其中之一。何文晴或辅助何文晴直播的人发现任哲文这个粉丝有利可图之后,会主动在后台添加任哲文为好友,并以何文晴的名义与任哲文进行私下联系。进而获取更多的利益。”
“辅助直播的人是为了某种利益而设定的。何文晴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钱,那她遇见的那个年长的人的目的又是什么?那个人直播不要钱?”
“也不是不要钱。”沈临书说:“何文晴说这属于生活类的直播,一般这种直播的主播目的都是为了分享生活,缓解压力,也许能赚上一点外快但是绝对不多。因为这种直播的受众本身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甚至更差一点。这些人在网络上抱团取暖,谁都没有钱,也就不会有在同类里骗钱的心思。所以她很断定,这种直播是不会太赚钱的。即便赚了,以红牌楼那样的规模也看不上。也是因为这个,她一直记得这件事,并且觉得非常奇怪。”
“这样的直播……”白轻墨说:“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人了。沈临书,我觉得这个方向没问题。”
“因为和她的名字有些像,所以何文晴还记得当时看的那个主播名字叫青青姐。”沈临书说。
“竟然还能记得这么详细的信息。”白轻墨感慨。
沈临书那边倒没什么欣喜之情,他说:“我找人查过这个主播,已经消失了。”
“什么?”
“估计是红牌楼出事,他们谨慎起见,把属于红牌楼的主播都撤走了。”
白轻墨眉头皱起,这就不好办了。
“如果是这样,你觉得野驴村……还在不在?”白轻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