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书房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现下仔细瞧过去。这本相册封面是崭新的,一点灰都没有落上。翻开的时候,也没有那种陈旧的灰尘味。想来,相册保管得很好。这里面载着的,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作者有话说:谢谢“初墨”宝子灌溉的6瓶营养液,谢谢“知岁”宝子灌溉的5瓶营养液。◎“谢谢你可怜我。”◎商时序近来今天回得都比较晚,下周一整个公司以及分部公司所有员工全部开始休年假,因此假期前的那两三天会比前几日要忙碌许多。现在除开明年的工作事宜,还要参与听下级对工作的总结与产品的升级等会议,给予适当的指导。晚棠前几日说要等他回来了,然后自己再去休息。这种情况只维持了几天。因为每次支着一盏灯,她窝在沙发里,一到睡觉的时间点便开始昏昏欲睡,熬不住地打盹。直到有次自己窝在沙发中睡着了,商时序下班回来,把自己抱回房间休息之后,她便开始放弃这种想法了。实在熬不住,觉得困意上来了,自己就回卧房去睡觉。只是临走前,会点一盏夜灯在客厅,这样他回来的时候,不至于黑灯瞎火的,有一点光亮。今天晚上,商时序推开宅门往过道里走的时候。距离越近,客厅里散出来的灯光越发亮堂。窗户靠近沙发,里面橙黄的光映在窗户纸表面,隐约能窥见模糊的人影。她还没睡,坐在沙发里,似在瞧什么东西。往里走,推开客厅的外门。薯条也还没睡,刚一拧开门把手,红木门只推开了一条缝隙,它听见声便扑了上来,热情得很。“还没睡呢?”屋外有点寒意,商时序站在门口,弯身换上棉拖。将大衣脱下搭在一旁的木架子上,蹲下身体将赖在他身边的薯条抱了起来。“这才几日没抱你,好像又重了点。”“小婉,”将它揽在自己的肘关节处,摸了摸它的脑袋,朝坐在沙发上的晚棠走了过去,“你今天是不是给它洗澡了?”“嗯。”晚棠坐在沙发上,支着自己的下巴望过去,“前几次是王阿姨带着它的,也是她帮薯条洗澡的。这几天她有事去了,请了几天假。”“昨天新下了一场雪,它高兴得去雪地里撒泼打滚,结果猫爪子不知道踩进了哪个泥潭里了,蹭了一身的泥巴。”“当时还是芷若把它提溜回来的呢。”“说到这,今天早上我给它洗澡的时候,你是不知道那个场景。”想到这,晚棠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薯条,“就跟打仗一样。”“这样的麽。”商时序看了眼在自己怀里老老实实的薯条,抓了抓它的毛发,“惹你妈生气了,知道吗?”他蹲下身,将它放回地毯。“现在先不说它的事情了,我们聊聊别的。”晚棠突然道。商时序抻了下裤腿,坐在晚棠的身侧,“好。”回来的时候,将大衣脱下搭在木架上了。室内温暖,里面只有一件简约的白衬衣,衬衣的下摆塞进西裤中。脖颈上的那条领带还未解下,系在颈间有些严谨。他扯了扯领带,姿态随意。见晚棠还未开口,停下动作。眉尾下垂,眼神笔直地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欲言又止,主动问,“怎么了?”“是想说什么事情?只要你问,我肯定知无不言。”他探出手准备将晚棠散在耳边的头发勾到耳根后。只是方才驱车回来,尽管车厢内暖气盛人。但外面的冷空气还是迫人的,一段路的时间,手指便有点冰冷了。伸到一半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又堪堪收回。并没有触碰到她的脸庞。“没有。”晚棠摇摇头。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下午翻找到的那本相册。相册打开展在他的眼前,脸上挂着柔软的笑意,眼睛温柔似水。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释。“被你发现了。”商时序瞥了眼相册。语气里没有讶异,清隽的面皮浮起斯文的笑,“还以为会需要很久。”“什么意思?”晚棠抬头看他。转了转眼睛,问:“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其实这本相册,原以为会是林姨过来打扫的时候带过来的,亦或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放进去的。后来也有过不解之处。比如,按照照片里面的时间段,这本相册的封面至少应该也是比较迎合时代潮流的,具有当年的特色特点的。可它只是简简单单的纯色,封面崭新。岁月逝去,并未在上面留下一丁点的痕迹。相册展开,一点点那种旧旧的尘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