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记得朱武此时应该还在少华山,而史进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干预也会落草少华山。思考一番后他让人把史进叫来,而后委婉的提出让他修书于朱武。史进还在担心:“太尉,朱兄弟不是有意落草为寇的,他是遭到了小人逼迫。”高俅笑笑:“史兄弟莫慌,正是因为听了你的事才觉得此人颇有侠义,落了草终归可惜,本官是想让你问问他是否愿意为朝廷效力。”史进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那太好了,俺现在就给朱兄弟写信。”高俅笑着送别史进。高俅沉思,按时间线推算,离晁盖他们劫走了蔡京的十万生辰纲已经不远了,且杨志就是在那之前带着一大批财务投靠自己的。既然现在他来了就肯定不会让几人得逞,但是东西他肯定不会给蔡京,所以此事还需好好谋划。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宋徽宗的信任。若是让赵佶完完全全的更信任自己,那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更方便。高俅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所谓色令智昏,若是能在他身边安排一个机巧的女子,那行事会方便很多。虽然说这种方式并不光彩,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反正他也是为了赵佶好。他穿上常服吩咐下人:“备些好礼,去行院。”高俅口中的行院指的可不是一般场所,而是樊楼内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只不过樊楼里的行院比上一般的要风雅许多,而他要见之人也不是寻常人能见的上的。下人诧异道:“太尉,是见同僚还是……还是……”高俅明白下人的为难,于是也不计较:“见女子,寻些风雅之物,不要准备那等粗俗物件。”“小人明白。”穿过几条街道,高俅来到了行院。果不其然,高俅见到了平日里不少之乎者也的文官,那些文官见了高俅也很尴尬。传闻中高俅那处被伤到了不能行人事才会收养叔侄辈的高坎做义子,看来传闻并不属实啊!负责这院的李妈妈见了高俅直呼稀客:“听李议郎说太尉平时忙于朝事,今儿个来了我李妈妈这儿,保管让恩相尽兴。”高俅看了眼风韵犹存的李妈妈,默默拉开了点距离:“我想见李师师。”李妈妈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的花枝乱颤:“原来太尉也听说了我们娘子的名号啊!不过花魁娘子今儿个有些不舒服,不太方便见客。”高俅抬手,下人掏出一张银票。李妈妈看见数字后兴奋的语无伦次:“这这这,我们娘子是真的不舒服……”高俅嘴唇微翘:“是吗?需不需要我让下人上去请?”随即身边二人右臂微抬露出手里的刀。李妈妈撑起一抹苦笑:“我这就去请,这就去请。您先进包厢歇息一会儿。”高俅无视周围人大量的眼光,自顾自的进了包厢。过了一会儿,李妈妈过来讨饶,她言称娘子请他去自己的房间相叙。旁边的下人忍不住出声责骂,高俅摆手示意无碍。走过长廊,高俅一个人进了李师师的房间。李师师低头抚琴,一眼也没看向眼前这个权倾朝野的当朝太尉。高俅也不怪罪,他走过去坐在李师师面前。面前的女子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貌,晏几道曾作词:“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来形容她。高俅却觉得她的幽资逸韵完全在容貌之外。“久闻娘子之名,听说许多雅士千金求见娘子一面,今日一见,是高俅之幸。”李师师听了这话后抬头看向这个李妈妈不敢得罪之人。她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沏茶放在高俅面前:“太尉却是和传闻中有所不同。”“哦?那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李师师盯着高俅的眼睛,看他确实没有发怒的意思,遂开口道:“不外乎是一些说你恃宠营私,百般讨好皇帝的话。”高俅点头:“倒是也说的没错,和那些寒窗苦读的进士比起来,我确实没有什么实绩就高居太尉。”李师师却低头笑了起来:“你说话倒是毫不掩饰。”高俅端起李师师沏的茶慢慢品味:“既想求娘子办事,自然要真诚。”“我?奴家不过一个行院女子,如何能帮到太尉。”高俅不回答,他拿起面前的琴自顾自的弹起来。李师师知道传闻中的高太尉必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传闻他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功底,会使枪弄棒,还会武功,却没想到他弹起琴来也是这般风雅。渐渐的,李师师就无意想其他的事了。她不由的沉醉于高俅的琴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