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气的抽出来墙上的宝剑要去杀了芳儿,子骊忙着额角人拦着贾政,那边芳儿更是哭天抢地的哭喊,探春被自己的生母抱在怀里掼来掼去的,已经吓得没了哭声,惊恐的睁着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子骊劝着贾政:“老爷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若是伤着了孩子可怎么办。就是伤着了芳儿也是叫人伤心。”
贾政气的脸色通红,恶狠狠地说:“我拼着不要这个官儿了也要处处这口气。你不知道这个丫头平日依仗着嘴角锋利就整天的生事,若不今天除了她今后还不知道要闯出来什么塌天大祸呢。今天谁劝我,我就把这个官职给她做去。”
正在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见着贾母带着一群人过来,芳儿见贾母来了以为是有了靠山,抓着孩子就到了贾母跟前。子骊虽然打心里不怎么待见探春但是看着芳儿捏着探春的脖子就像提这个破娃娃那样也是心里一紧,赶紧叫丫头们:“快点把孩子接过来。”
“老太太,我是老太太的人,在那边苦熬好容易生了个姐儿。他们现在看我不顺眼,一心一计的算计我。求老太太给我做主啊”芳儿的话还没说完,贾母一声怒喝几个婆子上来堵上了芳儿的嘴,把她按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早有丫头上前抱过来探春递给了子骊。子骊抱着孩子看探春已经被自己的亲娘勒的气息奄奄忙着叫人请大夫救治。
贾母对着芳儿怒道:“你个没有脸的混账东西,当初我可是瞎眼竟然觉得你好。没成想是个搅家精,每天就知道胡闹。立刻把她打二十板子撵出去!”婆子们齐声应了就有人抬过来条凳和板子要打了。贾政和子骊都对着贾母跪下来请罪:“是我们无能惊动了老太太。”
贾母叹口气,看一眼贾政对着子骊说:“快点起来吧,这件事都是我看错了人叫你跟着受委屈。”丫头搀扶着子骊起来“老太太说的哪里话,全是媳妇平常不能辖制下人,没治好家。这个芳儿以前还算是伶俐只是不知怎么,最近越发的颠三倒四。我想着或者是生病了,或者是听了谁的挑唆也未可知。她到底是三姑娘的亲娘,撵出去固然大家清净可是将来三姑娘长大了,脸面还是要的。”子骊和贾政扶着贾母进去,早有丫头打起帘子,挪过来椅子请贾母坐下来。
贾政则是态度坚决:“这样的东西留在家里是祸害,趁早着撵出去大家安静。”贾母则是把责任都推到了贾政身上:“活打了嘴。谁叫你当初自己腥的臭的都拉到身边,现在可好了,若是撵出去,以后三丫头长大了说亲问起来生母在哪里你怎么说?”
“……”贾政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差点背过去。这个芳儿还不是当初贾母特别送来,当然也不能全赖贾母,要是自己能理智一点也不会犯这个错误。看着贾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头上飞过无数的乌鸦,子骊心里暗笑:“老太太也不用和老爷生气,他不过是犯了世上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今后定然对芳儿严加管教。只是我想芳儿这个闹法似乎有什么不满和怨气。去把芳儿身边的人叫过来,问问她最近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没一会周姨娘和汪姨娘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过来了,子骊问:“芳儿这么胡闹,她平日都说了什么,我就不信她能一个人跑到老太太那边带着三姑娘出来就没人看见还有三姑娘的奶娘和丫头们。就看着不管么?”
周姨娘和汪姨娘都道:“这个话老太太和太太不用问她身边的人,老爷那边几乎是尽人皆知了,芳儿经常拿着东西银子和伺候三姑娘的奶娘婆子们拉近乎,我们都认为她是心疼孩子,想着自己不在身边担心奶娘亏待了三姑娘。今天看来一定是三姑娘身边的婆子收了她的钱才能叫她顺利的把三姑娘抱出来。若是说平日里,芳儿经常有事没事的回家或者她家的人在二门上等着她说话。她身边的小丫头小雀儿也是里里外外的跑,还时常拿着些东西回来。”那几个丫头婆子也是说:“两位姨娘说的没错,她平日脾气不小对着我们张嘴就骂伸手就打。连着两位姨娘也不敢惹她。”
贾母听着顿时黑了脸:“这就是叫你们伺候老爷呢,他身边的丫头随便进出私相传递都不管!连个丫头都管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处?”
周姨娘和汪姨娘都跪下来可怜兮兮的说:“我们姐妹无能辜负了老太太和太太的恩典,不如今天就放我们回家吧。那个芳儿也是我们能说得动的,她连着太太也敢在背后编排,说什么都是太太还的她们母女分离,有朝一日她要是得了势定然叫——”说到这里周姨娘停下不说了,汪姨娘却接着道:“我们但凡是规劝下,她就在人前哭哭啼啼的诉委屈。老爷多半是叫我们不要欺负芳儿的。这里面到底是为什么老太太是过来人自然知道。”
贾母被两个姨娘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狠狠地瞪一眼贾政,恶狠狠地下了决心:“我看都是你自己平常糊涂,既然芳儿是个狐媚子无疑了,我亲自来处置了她。立刻叫人牙子把芳儿卖了,卖的越远越好!”
卖了?多没意思?子骊忙着劝道:“还请老太太看在三丫头的份上,三丫头还小没了亲娘岂不是可怜?”
“有那样的娘,能养出来什么好的女儿来?不把芳儿卖了,今后叫探春跟着她那个不成器的娘学坏不成。还有跟着三丫头的奶娘婆子丫头,敢私下收受芳儿的东西,也立刻撵出去!”贾母发落了一干人等,站起来走了。
一切回归于安静,子骊和贾政都长长的出口气,这个时候秋分进来说:“太医看了三姑娘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现在还哭着不肯睡呢。”贾政则是没好生气的对着秋分说:“叫奶娘婆子看着就是了又来聒噪什么?”
子骊对着秋分说:“你安排几个老实的婆子丫头先哄孩子,立刻叫林之孝家的选了奶娘进来。”子骊转脸看着贾政:“何苦拿着孩子撒气,到底也是你的女儿。”贾政忽然发现探春对他来说累赘多余喜欢,他后悔的跺跺脚:“利令智昏,我是色令智昏了。”
子骊没心情和贾政探讨他的那点破事:“我只是一样不明白,李家不过是来提亲,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伸到了咱们家里。我想肯定是你那个解语花名声太大,竟然叫李家把路子走到她跟前了。”
别说了,我想芳儿那个贱婢平常没少虚张声势,也罢了老太太到底是杀伐决断把这个祸害撵出去了。我本来有正事和你说被她一闹险些给忘记了,李守忠的确是李守义的亲弟弟——
“李守义一家也在京城住着,只是寄人篱下过的不怎么舒心,我记着李守义也有了女儿和珠儿年纪差不多,若是结亲的话也该先选李守义家的女儿才是我们为人之道。”子骊直接摆出来自己的立场,她未来的儿媳妇不能生李纨,就算是非要从李家的姑娘选一个也要是李守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