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们撤了,山上的将士怎么办?顾将军怎么办!
事到如今,唯有一战!”
唯有一战。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犹如惊雷,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疯了,真是疯了,这种局面竟然还想与燕人死拼。
何先儒目瞪口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褚将军!这怎么打得过啊……”
郑龙苦着脸叫屈,刚想反驳两句,可褚北瞻一双冰冷的眼眸笔直得射向了他。
一眼,就这么一眼,郑龙将升到嘴边的话语全咽了下去。
浑身是血的褚北瞻此刻显得格外冷漠,不怒自威。
褚北瞻朗声怒喝道:
“都给我记住,这里是战场,想活命的就得拿命去拼!
孬种,是没资格活下去的!
燕贼是两条肩膀扛一个脑袋,你们也是!
燕贼只有一条命,你们也是!
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谁也不比谁差!
今天要么跟他们拼,要么就像个孬种一样去死!
若是怕了,就跟在我凤字营身后,我们是怎么打仗的。”
褚北瞻深知,今天这一战必须要赢,凤字营已经没有退路!
铿锵有力的喝声让绝大部分士卒都红了眼,尤其是那些来自北荒的乡勇们,个个眼中喷火。
褚北瞻怒喝一声:
“凤字营的将士们!”
刚从另一片战场上撤下来的上百名汉子齐声高呼:
“在!”
“拔刀!”
“蹭蹭蹭!”
一柄柄凉刀高举冲天。
刀锋之上,鲜血淋漓。
“拿起你们的刀,告诉燕贼。
大凉边军没有孬种!”
“杀!”
“杀啊!”
在褚北瞻的带领下,这些士卒义无反顾的冲进了战场,哪怕对面的燕军十倍于己也浑然不惧。
从琅州城外开始,凤字营就没有说过一个怕字!
“燕人狗贼!”
赤脸汉子谢连山眼眶血红,嘶吼道:
“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