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菲现在震惊大过于一切。
谁能恨她至此?先得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再买通给江浩算卦的阴阳先生配对,接着引导这一家子找到滨海医院,安排她接诊手术。
千里迢迢布了好大一个局,挖好坑让她跳。
“若是我宁愿被官司缠身事业尽毁也不愿意嫁过去,你们是不是就打算让正当时长的女婿用强权压人了?”
刘春花和刘春梅显然被猜中了心思,哼了一声没有好脸色。
季芳菲心惊,这个想要害她的人不仅了解她,还机关算尽了一切外部矛盾逼她就范。
这个人不仅了解她,还想彻底毁了她。
“想到是谁了?”
男人饶有兴致地抱着手臂睐视她一眼。
一般女人遇到这种事早已花容失色,方寸大乱。
眼前的小家伙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一只,不仅声色不动,还在短时间内就分析清楚局面,看来也猜到了罪魁祸首。
“既然对方为了我这么大动干戈,我自然也不能让人失望。不过我需要眼前二位的配合。”
季芳菲灵动的杏眸打个转,黑白分明的瞳仁划过狡黠的光芒,星星点点洒好似洒了银光。
封欩又丢出一份资料照片到床上,驾轻就熟地威胁出声,“这是二位如何活埋了另一个儿子的现场监控照片,另外一份是对你们恶意抹黑季医生声誉并且可以隐瞒IMRO病毒感染病情存在引起公共卫生危机的起诉书,三罪并一,想来真正将牢底坐穿的另有其人。”
“我就这幅老身子骨,你们爱怎么样不就是豁出一条老命。”刘春花病床上一躺,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你当然不在乎,但是为了确认感染情况江浩的尸体会被解剖,据我所知你们姚家镇追求往生,被解剖身体不完整的亡人是没有可能投胎的。”
打蛇掐七寸,对于封建迷信的人,封欩自然用他们最惧怕的方面拿捏。
果然刘春花闻言色变,“没有我们的同意你们没有权利动江浩一根手指头。”
“影响到大局的传染性疾病控制,可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了。何况你们不是也要告季医生,打官司讲究证据,也只通过法医解剖才能证明是否季医生医疗事故害死江浩,指引你们过来讹诈起诉季医生的人没有提前说吗?”
“姐那个女人事先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些的呀!”
刘春梅心直口快,没有设防的脱口而出。
“她一心想害我只要达到她的目的,哪管你们的逝者习俗,若是事成我被你们害的丢了工作一无所有;若是证明我的清白,也只是你们儿子被解剖,与她没有任何的坏处。”
季芳菲为二人分析着,眼见刘春花态度松动,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飞快的抓住,开口道:“你们活埋一个儿子保另一个儿子的主意,是谁出的?”
刘春花失血过多的脑袋转不过来浆糊成一团,“也是算八字的阴阳先生……”
“那就是了!”
刘春花一家子先后害死两个儿子,顾然有他们盲信封建迷信愚昧无知的原因,但是也离不了早有预谋的阴阳先生刻意引导。
“那个女人为了害我,还间接害了你两个儿子,你还要跟她站在一起保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