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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我猜，咱们这儿不会有什么事。&rdo;凯茨语气肯定地说，&ldo;麦金尼斯和圣在马克街拐角那边，穆尔警官和格里夫斯在那边巷子里。咱们在这儿充其量只能把琼斯吓跑。电话在哪儿？&rdo;

接电话的是麦金尼斯。

&ldo;我和比利准备去房子后面，那里更保险，不会把琼斯吓跑。&rdo;她发动引擎，等着对方发话，对方只是简单地说了声：&ldo;好吧。&rdo;

她挂上挡正要开路，话筒里传来穆尔的声音：&ldo;注意！有辆车正朝你们开去，看上去像是目标来了！&rdo;

只见一辆蓝色轿车驶进了这条街，停在前面。车门开了，走出一个短小结实、脸上有条疤的男人。此人正是琼斯。几乎就在同时，从街的两头有两辆车飞速驶了过来。

&ldo;见鬼！&rdo;比利看见琼斯想逃脱，急忙跳出车门，朝麦金尼斯的车顶去。凯茨也紧跟着跳出车外。后面赶来的两辆车横过车身把琼斯堵在路当中。

&ldo;去他妈的！&rdo;琼斯边咆哮着，边跑上麦金斯的车项。凯茨紧追上去，她的训练鞋在黑色的车顶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ldo;琼斯，你跑不了！&rdo;凯茨边跑边喊，换出对讲机：&ldo;他跑了！往左！出了马克街！&rdo;琼斯头也不回地朝前飞奔，还伸伸手指似乎在挑衅。凯茨紧追不舍，不让他从视线中消失。

&ldo;又左拐了！对，好是朝市中心方向！不，向右，是右边！我们正经过蔬菜批发市场，又右拐了！这儿是个居民区！现在他朝海滩方向跑了！真糟糕！去他妈的！&rdo;她差点儿撞到一辆过路的汽车上。&ldo;对不起！右，往右！他往右跑了！进了一个什么洞，我正跟着他！见鬼！他钻进洞里去了！&rdo;她弯下身子，钻过遮篷，也跟了进去：&ldo;见鬼！这里太臭了！&rdo;

这个洞似乎正由哪个考古队在挖掘，四周用三夹板围着，顶上盖着块帆布。地下又潮又湿，滑溜溜的。全是泥。凯茨觉得周围有滴水的声音，洞里还散出一股腐烂的味道。虽然能分辨出洞里的情形，但要是有电筒就更好了。

&ldo;投降吧，特里沃！&rdo;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洞里回响，

&ldo;有六辆车正朝这儿开过来，只要半分钟就到了！&rdo;

&ldo;去你的，娘儿们！&rdo;

凯茨朝着说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脚下越来越泥泞。&ldo;得了吧，特里沃。&rdo;她叹了口气，&ldo;别再耗着了，算了吧！&rdo;

这是一个已经被挖掘出来的墓室，面积不大，地下全是泥，特里沃就在她对面。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

&ldo;特里沃……&rdo;

特里沃转过身来，两眼直直地瞅着凯茨，一只手藏在身后。

&ldo;别惹我，我从来不跟女的斗！&rdo;

&ldo;是吗？特里沃？&rdo;

&ldo;我不会过来的！&rdo;

&ldo;那可太糟了！&rdo;说着她从夹克里掏出那根马鞭，&ldo;要是你不投降的话，我的头儿可马上要到了，那时……&rdo;

她一步一步朝特里沃逼近，&ldo;特里沃，是不是想尝尝马鞭子的味道？&rdo;

特里沃似乎想跑。他虽然看上去很结实，但看得出来此时他怕得要命。凯茨挥起鞭子猛地抽在墙上：&ldo;怎么样？听起来挺疼的，是吧？想不想试试？&rdo;

特里沃一言不发，洞里只有&ldo;滴嗒&rdo;的水声。

&ldo;特里沃？&rdo;她能感觉到特里沃正在作决定。

&ldo;这还用多想吗？特里沃？&rdo;她又挥了一下鞭子，接着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ldo;砰&rdo;地一声，有人碰到了外面三夹板做的围墙。听声音可能是格里夫斯到了。

&ldo;你没事吧，凯茨？&rdo;

&ldo;我很好。&rdo;她大声应着，一直盯着琼斯的脸，&ldo;我和特里沃这就出去。&rdo;

&ldo;现在，转过身去！&rdo;她一字一顿地对特里沃说：&ldo;靠在墙上！&rdo;随后又对外面喊道：&ldo;下来吧！这儿没问题！&rdo;

8

三辆警车向布赖顿警察局飞驰而去。凯茨驾驶着麦金尼斯的车走在最前面；圣和格里夫斯押着嫌疑人坐在后面一辆车里，穆尔警官和廷格尔在最后做保护。

一戴上手铐，琼斯反而出人意料地坦然了起来。他一再说明这是个误会。他说自己一开始把他们当成来要钱的债主了，所以一看见他们拔腿便跑。后来，见追上来的是个女警察，就干脆投降了。&ldo;我还从来没见过女打手呢。后来再一想，你是警察，我也就老实了。&rdo;

&ldo;你最好放老实点儿，到了布赖顿就全招出来。&rdo;格里夫斯对琼斯吼道。

凯茨开着车一言不发，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累垮了。

&ldo;我刚才疏忽了，不该让你和延格尔呆在那儿。&rdo;麦金尼斯说，&ldo;那家伙把车停在那儿，只能说他倒霉。不管怎么样，他没能逃出咱们的手心。今天你干得不错。&rdo;凯茨一声不吭。

&ldo;这个星期累坏了吧？&rdo;

&ldo;没什么。&rdo;她答道，&ldo;这正是我想干的工作。&rdo;

三辆车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天阴了下来。琼斯被推推搡搡地关进了楼上的一个小屋里。离开这么久，有一大堆事正在等着他们。其中凯茨有个电话是从运通公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