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坐在青灯下,拿着那把精致的小刀,研究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小刀之上除了有一个小小的、弯弯的月牙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那样的装饰是随便一把刀都会有的记号,她不悦地用手撑着腮,苦思冥想。
眼看着夕阳就要来了,天边挂上了一层红晕,任榕溪走到窗边,瞧着苍穹之下的壮阔景色,心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这是。。。第十天了。
他们已经十日未见了,但她明白,接下来会有无数个十日,或者,此生永不复见。
“皇上这是在想谁呢,这么入神?”突然一个美妙的女声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任榕溪回头一看,是茴琰。
她依旧穿着淡蓝色的衣裙,站在门口,眼神里就像藏了很多的蛊虫一般。
“你来做什么?”任榕溪提防地看着来人。
茴琰只是轻轻一笑,眉间多了几条皱纹,“皇上将民女安置在宫中,丫头们也对我十分客气友好,我还未感谢皇上呢,再说,您心中是不是还有很多疑团需要我来解释?”
任榕溪这几日忙着孤独曼身后之事,有些忽视茴琰了。
“过几日朕自然会去找你,大师何必着急,莫非心中有鬼?”任榕溪笑道。
“哈哈,我一个将死之人,心中能有什么鬼。”茴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悲怆。
任榕溪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你这话何意?”
“自然是字面意思,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向皇上解释令牌一事,那令牌。。。”
茴琰支支吾吾的。
任榕溪抢话,“是前皇后的。”
“没错。”
茴琰笃定道,“正是你亲生母亲的随身之物。”
前皇后虽然不是现在的任榕溪的生母,但却是原主的母亲,任榕溪来到这里之后,已经慢慢和原主统一了灵魂和身体,虽然记忆还未找回,但很多时候,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依旧很浓烈。
“她的令牌为何会在你身上?你对朕的母亲知道多少?”
任榕溪厉声问道,她突然对自己的生母很感兴趣,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
这一切其实除了孤独曼,茴琰大概也知道一些吧。
“我对你母亲的了解,多于对孤独曼的了解,皇上信吗?”
任榕溪不可置信地看着茴琰,“怎么会?你这么年轻,可是她们。。。”
茴琰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风韵犹存,美丽几乎可以与小姑娘相比,怎会与她的母后相识?
“皇上谬赞,民女看着年轻罢了,其实我的年纪与她们一般无二。”
茴琰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任榕溪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她也太太太会保养了吧?
“那你可否与朕说说我母后的事情?”任榕溪平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