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旁跪在地上的白毛,索鹏飞深深地哀叹了一声,垂下头去。
野驹子不仅仅没有死,竟然又回来寻仇来了!
让索鹏飞无论如何想不到和让他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一个白面书生,几年不见竟有如此骇人的身手。
他是个练家子,与刘三九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野驹子的功夫显然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是他无法抗衡的。
眼前形势,只有以退为进,才是自己唯一的生路。
“索鹏飞,你这大当家的还想当吗?”
刘三九的脸上无比阴冷,声音极具穿透力地在山洞的岩壁上回荡开来,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真切。
索鹏飞有气无力的支撑着身体,脸上惶恐不安地摆了摆手。
“不当了,不当了!”
“你这几年的恶行,你认罪吗?”刘三九又问道。
索鹏飞不敢迟疑,忙继续说道:“我认,我认了!”
“那你看我如何惩罚你呢?”
这一句话吓的索鹏飞浑身一颤,强支撑起的身体,扑通一声从担架上滚了下来,身体趴俯着跪在地上。
他现在已经顾忌不了自己的面子了,现在是保命要紧,还哪有面子可言了。
“驹子,贤侄,你就给三叔留口气吧,我知道错了!”
“好了,先把他抬下去吧!”刘三九摆了摆手。
胡二这边一招手,几个小匪又将索鹏飞弄到担架上抬了出去。
现在众人什么都明白了,就连钟金声和叶华也都看出门道来了,如果大青山的人再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那可就傻的不能在傻了。
大青山又要变天了,可这回的天就是要回到从前的那片天,只不过是大当家的换了主,而且这个当家人是当之无愧的,这个白面书生才是大青山的正主,谁也没有理由反驳。
索鹏飞虽然突然倒台了,但众匪并不遗憾,因为索鹏飞这个人太跋扈。
尽管大青山这几年的生活质量没有下滑,可大青山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不同往日。
索鹏飞恶贯满盈,臭名远扬,早就引起大青山内外共愤。但也有少数跟索鹏飞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的败类。
如今见索鹏飞已经完蛋了,只能先求自保再说了。
李广荣听说野驹子上了大青山,立即飞马而来。他的心里一直对野驹子心怀愧疚。
刘三九被索鹏飞打伤并赶下山的时候,当时他并没在场。正赶上他头风病犯了,痛的死去活来之时。
当过后知道了此事,气得他暴跳如雷,因为他是詹洪奎唯一的徒弟,从起事大青山就一直跟在詹洪奎身边。
野驹子遭到如此下场,他是有责任的,他自愧对不起老当家。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好忍气吞声,但与索鹏飞已经离心离德。
在大青山,李广荣就是顶天梁,是大青山最勇猛的一员虎将,冲锋陷阵带队伍他向来是一马当先。
但两年后,索鹏飞带着一伙人拜了大青山,詹洪奎见索鹏飞武艺超群,能征惯战十分的看重,李广荣也十分尊重他。
可索鹏飞仗着自己的身手高于李广荣,所以便处处挤兑他,并一再抢他的风头。
索鹏飞自靠了大青山,几次自告奋勇下山趟窑,回回得手而归,詹洪奎有心想提拔他,可四梁八柱都有人在,并且除了顶天梁的位置适合他索鹏飞来做,旁的位置也不合适。
李广荣看出詹洪奎为此犯难,便主动让出了顶天梁的位子。
可索鹏飞一坐上顶天梁的位子后便更加嚣张跋扈,并处处给他使绊子。
索鹏飞篡夺了大当家的位置后,李广荣带着自己的人在北山独寓一处,事实上,已经与索鹏飞另起炉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