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浚的羽骑在出战时并不曾给战骑披上鳞甲,但这些人的一招一式都证明了他们是军中之人!
来不及多想,纪夕眉目一沉,杀了上去。
众将随着他纷纷涌上。
藏在暗里的那人却不动声色,恣意悠闲的看着脚下的战场。
身后的黑影掠了过来。
路薛朝马上的陈浚垂首:“成了。”
“做得好。”陈浚淡淡的夸赞道。
军帐中的少女和王被送到早就备好车马上。迅速的调转方向与他一同返回延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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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已经微微亮。
映入眼帘的是陈浚安睡的面容。
他一只手撑着额头在床榻边沉沉睡去。萧钰爬起来时,他也未醒。
难道他这样守了自己一夜?
萧钰愣了愣神,脑袋上的伤隐隐作痛。
一夜和衣而睡,月白的衣裙上还沾着尘土,脚边的泥泞更是分外明显。萧钰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裙,再度朝他看去时,他已经醒了。
那双眉眼没有温度的锁在她身上,他不笑,不生气,也不说话。让她别扭。
萧钰开口打破了静谧:“你到望月找我去了?”
他点点头。
萧钰不知为何顿觉一股闷气:“我差点就死了。”在她晕过去之前,明明是受到望月士兵的袭击。陈浚忽的抬手握住了她的,说道:“钰儿,你立了大功!”
“我?”萧钰一顿,将手从他掌心抽出,“地形图纸我可还没有拿到,还有……”
她一面说着一面看他波澜不惊的面孔,然而说道一半,却想到了什么:“你根本不是要我去偷图纸?”
陈浚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她果然不笨。
他之所以让她去,自然不是为了图纸,他只想让她出现在望月众将面前,引起他们内讧,好让自己的计划得手而已。她是萧曲靖的女儿、大淮的郡主,更是云幕死时亲眼目睹的其中一人。
段渊保护她,那些将士定然不情愿,对王的敬意便也会因此抹去几分。
大敌当前,最惧怕军心不稳。
“你杀了段渊?”猜到他的意图,萧钰有些掩饰不去的慌张。
陈浚倒是面色如常:“没有。”
她舒了口气,但陈浚,是什么时候到延卞军营去的?又怎会从军帐中把自己带出来?她正打算开口问他,可陈浚显然不再想同她说别的。起了身,推门出去:“你好好休息。”
他将门阖上,离开。
除却关于段渊的事,余下的他不想让她参与,他害怕会把她卷进来。接下来,将是他与陈显的较量。
他出此计谋,一来为夺回祭司力量,二来希望将擒走段渊之事栽赃到刘云影率领的淮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