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儿,依你之见,你确定这件事情是他们所为?”叶哲光清了清喉咙。柔声问道。
“不敢确定,然而有备无患。这些年来伯父一向勤勉,未曾结下什么仇敌,除了这次拒绝了他家,侄儿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人了。”姜恒道。
叶哲光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想我叶家自南宋起便在朝为官,到了前元时虽是不耻朝廷所为一直赋闲在家。却也没有断了子弟们读书。到如今,虽是家业凋零,子弟们多不成材,可也不是那任人欺凌之辈。”
说到这里,叶哲光眼中带了丝狠冽之色,不复以往的儒雅。
“既是来了。那就别走了……”
姜恒微微垂下双眸。
……
城西,一家无名私宅中。
一个绿衣少女,端坐在罗汉榻上,柳眉修长,面容精致。神态端庄大方。此时双眉紧蹙,盯着前面的屏风。
屏风后面,是两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弯腰回着事情。
“这么说,你们是没把事情办好?”声音柔媚清脆,显得十分动人。
只是两位管家模样的人听了,却是骇得又弯了一下腰。
“既是人在监牢里,过个几日一旦提审,到时不是什么都知道了?”绿衣少女声音如山谷溪流般清澈,只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寒气逼人。
“姑娘,”其中一名管事的腰又弯了几分,“我们已经打通了关节,可是今天那个姓赵的班头家里来了客,跑去吃酒了,还没来得及下手……”
绿衣少女轻轻一笑,娇媚撩人,令人凌乱缭绕,可是两个管事却骇得满头是汗。
“姑娘,找不到赵班头,其他人进不去啊。”其中一名管事委屈地道。
绿衣少女答非所问,悠悠然道:“我明日就要离开这里,往南京而去,这一路上风狂雪急,也没个清闲的时候……”
其中一名管事听了这话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名管事拉了拉袖子,俩人告辞而出。
“天呐,这大姑娘比大少爷更是骇人呐。”一名管事出了上房抹了把虚汗。
“噤声。”另一名管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姑娘就只给咱们一夜的时间,赶紧去办事吧,把那人处理了,这才安心。”
等到俩人走远,绿衣少女方才屏风后转出身形。看着院子里皑皑落雪,枝桠间银装素裹,绿衣少女莫名的叹了口气。
若是雪梅在此,她一定能认出这个少女是谁……
监牢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蠕动了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儿?”昏迷的人张嘴问了一句,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由得骇然。
半晌后,昏迷的人无声地狂叫起来,手舞足蹈。
可是,旁边的牢友看了看他,只当这个哑巴在发狂发疯,倒是都远离了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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