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黄哲又道:“陈东那里我会说的。他手上还有不少案子,最近估计也没空管你。”
“苏大人,我和你打听一下,陈东大人那里关于茶饼案后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安影问道,“我听沈夫人念叨,官府把沈家钱庄的流水查了许久。你也知道,他们这种钱庄经不起这种查法。。。。。。。”
苏黄哲道:“罗巧娘多年藏下的银钱一直在流动中。”
“这些银钱在罗巧娘死后,还在有序地流动中。”苏黄哲看着安影道,“有人偷偷掌控了罗巧娘留下的钱。”
安影睁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
“嗯,这种案子不好查。。。。。。。”
“对,特别是我们和周边的夏国,辽国边境走私猖獗,加上闽地海上走私,更何况中央对闽地的地方财政掌控无力。这种流动资金的查询简直难上加难!”安影自顾自念叨起来。
从门外走进来的陈东道:“没想到你这个也懂。要不直接来我这里?”
安影赶紧摇头,“我在苏大人这里做得挺好。”
陈东冷笑一声,又对安影说道:“那个梁素怎么回事?”
“穿着个灯笼似得站在门口,还说找安影。你查投毒案的事情别弄那么张扬。”
安影苦笑,“行吧,我会和梁素说的。他道理都懂,但是穿衣服这事情,很难说呢。其实红色也不错,挺喜庆的。”
陈东朝苏黄哲看看,“你别说,他们俩还真挺配。”
第二日一早安影迫不及待地去了梁家。
梁老太爷仔细打量着安影,念道:“个子倒也还行,没那么矮。”
安影一时没听清,“哎?梁院使您说什么?”
梁老太爷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你是要问满寅的事?具体什么方便说说吗?”
安影问道:“满寅这种毒对不同人的起效时间和效果会有明显的差异吗?”
梁老太爷赞许地点点头,“问得好。满寅说是毒,其实是药。毒、药不分家么。当初蔡小亭发明此药,主要是用来医治恶疮。在使用的过程中才发现,若是服用时间过长,也就是用量太大,会使人咳嗽,咳血。”
“他对不同的人用药都有记录,总得来说起效时间基本相通。偶有孩童或者体弱的女子,反作用效果会更明显。因此,他用此药极为谨慎,一般三日三剂,绝不多用。”
安影点点头,心道,这样可以基本确定皇嗣之中有人撒谎。
她又问道:“当时太医局里的人您都熟悉吧?能否和我说说?”
梁老太爷摸摸胡须,“当时太医院使是我师兄陆畅,左院判徐寿,右院判朱友泉。这几个我都认识,其余一些御医、吏目还有医士我就不大记得了。”
“陆畅和我同出一门,都是擅大脉方,徐寿擅小脉方。朱有泉不但精通妇科,还会疮肿兼折伤。”
安影问道:“当时几位皇嗣平日看的御医可都是固定的?”
“算是吧。我师兄陆畅负责太医局,自己平日就负责圣上、太后和皇后的脉案,一般宫内女眷都不会请他。”
“倒是徐寿,擅长小脉方,年纪小的皇嗣都是他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