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冶,我一直都知道你有状元之才。我们一起读书时,你是最勤奋的一个。祝你终于得偿所愿。”
杨冶感激地看向他,拿起酒杯大饮了一口。
一时间几个学子又开始吟诗,房间里闹哄哄的。
沈修平和梁素两人站在廊外,看着波光灿灿金水河。
沈修平从怀里掏出一沓纸给梁素,“你上次说的东西我都给你查好了。”
“多谢多谢。”梁素不客气地塞到自己怀里,“哎,别说你这官儿还挺好。下次我娘去寺里烧香给我来点方便。”
“行啊,这点小忙还不容易。”沈修平已然有些醉意,“不过你让我查的皇觉寺真是古怪。”
“怎么说?”梁素顿时清醒了一半。
“皇觉寺香火不旺,全靠几个贵人捐的大笔香油钱维持。”沈修平又吃了一大口酒,“这寺里全靠一两个贵人的香油钱,不多见。”
“那能查出来是谁捐的吗?”
“贵人不愿意留名自然就不会知道了。”沈平修问道:“你什么案子啊?还得查这东西?”
“哎,不是皇觉寺死了一个尼姑吗?那尼姑是前朝宫妃,这不就得查细致点儿。”梁素半真半假地说着。
“前朝宫妃啊?怪不得了。”沈平修说道。
“什么意思?”
“哦,我查皇觉寺的粮食都是皇室田庄送去的,还觉得奇怪呢。”沈平修道,“哎,你怎么现在这么劳心,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梁素笑着道:“哪有。以前那是不感兴趣。现在查案子觉得有趣,就多花了些心思。哪天觉得没劲了,就不干了。”
“啊呀,你这五品的郎中呢。我羡慕都羡慕不来。”沈平修一拍梁素的后背,“来来来,再喝几杯。”
杨冶好不容易挣脱开起哄的人群,走到廊外。
沈平修朝他拱了拱手,“内急,我去趟茅房。你们聊。”
杨冶靠在栏杆上,“你今日是和安影一道?”
梁素点点头,“你还在惦记安影啊?”
杨冶看着水面,“那日状元游街的时候,我看见她了。我以为她是特意来看我的。”
“看到她的一瞬间,你知道吗?我甚至比点到状元的那刻还要激动。”
梁素眨了眨眼睛,啊,至于吗?
“不过,没等我走到她面前,她就被云攀拉走了。”杨冶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酒。
梁素试探着说道:“所以她是在查案子吧?”
杨冶点头有摇头,“不知道。”
“你还想和她在一起?”梁素拿过杨冶手中的酒壶和酒杯,“去刑部也是你特地求来的?”
“嗯,我特地找了黄尚书。”
梁素有些不忍地说道:“可是,我觉得安影应该是不会回头了。你这些可能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