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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萧轶推开秦长愿小院的门,看见秦长愿抱着石桌睡得死死的。
萧轶的目光在秦长愿腰间别着的许愿结上停留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地去拍秦长愿的脸颊:“醒一醒,要上体术课了。”
秦长愿没什么反应,甚至扁了扁嘴继续睡。
萧轶轻轻挑眉,继续拿手背拍着秦长愿的脸颊。
秦长愿终于有了反应,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见是萧轶站在自己面前,登时清醒,屁股下面像是安了一根刺一样让他瞬间弹跳起来,又碰巧脸颊撞到萧轶的手上,他拧着眉头:“你手怎么这么冰?”
萧轶意味深长地扫了秦长愿一眼,冷淡道:“今天有体术课,你还不走?”
秦长愿莫名其妙地站直身体,挠了挠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萧轶。
平日里萧轶巴不得跟他保持八百里的距离,如果可以的话,座位越远越好,可今天是怎么回事,不但来叫他起床,还要叫他一起去上课?
秦长愿喝了口水,试探性地问道:“萧轶,你今天心情不好?”
萧轶快要走到门口了,忽然又侧过身来:“走吧。”
秦长愿耸耸肩,跑了两步跟到萧轶的身后。
体术课是锻炼弟子实战能力的一门课,要弟子之间真枪实剑地切磋,当然也需要两两分为一组,今日秦长愿还没说什么,萧轶就自发地站到了他身边。
秦长愿:“?”
跑过来想和秦长愿组队的陆若甲也一脸茫然,他看着萧轶半晌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张,最后又讪讪地闭上,挠了挠头,去找别人组队了。
在教官给他们讲解注意事项的时候,萧轶的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陆若甲的身上,他腰间也别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许愿结。
注意到萧轶的视线,秦长愿笑道:“哟,你今天怎么也把许愿结带出来了?这东西前些天学宫里从北疆那进了一批货,说什么寓意心想事成,第一天就全被弟子们抢空了,已经绝版啦,看见没,陆若甲那个还是我给他抢来的。”
萧轶听完,转过头来,阴森森地看着他。
现在,几乎每十个人里就有两三个人会佩戴一个许愿结。
秦长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怔地回望他:“萧轶,你今天怎么回事?”
萧轶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教官讲解完毕,他一声令下,众多弟子有序地站好队形,全都摆好起手式,等待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