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今什么都没听到,脑袋晕晕沉沉的,头脑火热而发涨,他只听到了天崩地裂的声音:“师尊……掌门规定,门内不准喝酒。”
秦长愿歪头:“嗯,有这等事?那云今,你替为师保密行不行?”
见萧云今没有回应,秦长愿得寸进尺:“小云今,来喝一点吗?”
说着,他抬起手,将小巧的酒坛送到萧云今面前。
萧云今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只看到了月色下,秦长愿白得发光的一截手腕。
他落荒而逃。
第二天,萧云今便向掌门举报秦长愿夜半酗酒。
门内哗然,萧云今这一招大义灭亲,可真是……
“可真是混蛋王八蛋!”葛青从掌门那里将秦长愿接回来,气得把木椅扶手拍得“啪啪”响,“你怎么养了这么个徒弟!”
秦长愿摸着红肿的手心,笑道:“我就是做错了,我敢做也敢当,倒是师兄你,你没看见掌门的脸色都绿了,你还拿云今说事。”
葛青冷哼一声:“那臭小子,这回讨了掌门的欢心,得了个督察官的名头,你可要小心点这小白眼狼。”
秦长愿送走葛青,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一手板没有什么,倒是,他发现了能让小徒弟产生情绪波动的方法。
故意逗他生气。
从那以后,秦长愿就会故意在萧云今面前喝酒、在雪山上煮肉,或者将屋内弄得一片狼藉,每次萧云今回来看到这场面,秦长愿都能明显感觉到,萧云今脑子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秦长愿乐不可支,萧云今却不放过他,逮他犯禁一逮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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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长愿想着那些有趣的事情,没忍住也笑了出来。萧轶转头看他,问道:“在笑什么?”
秦长愿挑眉:“我突然想起来,就那次我在三生之巅喝酒,从那之后你就跟我不亲了。”
萧轶显然也想到那件事,嘴角挂上一抹柔和的笑:“怎么会。”
秦长愿反驳他:“我就记得以前你小的时候,一会儿看不见我就满山头跑,一边哭一边喊师尊,就你那时候那两条小胡萝卜腿,跑两步就摔跤,我就才离开不一会,看见你那样,我还能干什么,不得把你抱起来好好哄,长大一点也跟我好,就自从那次我犯禁之后,你就跟我不亲近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