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抿唇,毫不犹豫:“好。”
秦长愿看着萧轶作势要将那毒丹吞进嘴里,他突然心疼,拦住萧轶的手:“会很疼,要不再等一等。”
萧轶笑着看他:“不然你喂我吧。”
秦长愿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喂?”
萧轶道:“张嘴。”
秦长愿照做。
下一瞬,一颗微苦的丹丸被送入他的口中。
秦长愿瞬间明白,饶是他脸皮这么厚也觉得面上烧得慌。
他轻轻闭上眼,向萧轶凑了过去。
两人的双唇紧紧贴在一起,萧轶轻巧地用舌头将那粒丹药勾入自己的口中。
这丹药一点也不苦,还有点甜。
萧轶将毒丹吞下去之后,便松开了秦长愿,秦长愿抿着双唇,面露担忧。
毒丹的药效来得很慢,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萧轶忽然觉得很困,还有些冷。
秦长愿默不作声,拉着萧轶去了榻上。
刚躺下的时候,萧轶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朝秦长愿伸手,轻声喊:“秦长愿。”
秦长愿握住他的手,回“我在”。
但渐渐的,萧轶就不行了。
毒丹的毒素开始在他体内蔓延,他一会喊冷,一会喊热,唯一不变的是全身都在痛。
这种痛像是体内伴随着血液流动着数千根银针,划破血管,刺穿筋脉,痛,无法克制的痛。
萧轶开始发烧,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体温忽高忽低,嘴中一直在呢喃喊着秦长愿的名字。
秦长愿紧紧握着萧轶的手,一句一句耐心地回“我在”。
这种毒丹无药可压制,只能硬熬,熬到萧轶蛊毒发作的时候,两种剧毒相抵,一同从萧轶体内消失。
这两天熬毒是一关,毒发当天晚上两毒相冲又是一关。
秦长愿为萧轶护法,希望这两天萧轶能过得好受一些。
到了深夜,萧轶彻底糊涂了,他仿佛回到了冰天雪地的三生之巅,漫山地找师尊。
秦长愿将被子给他盖好,轻声说:“师尊在呢。”
不知折腾了多久,萧轶累极了,也不知是困得睡过去还是直接晕了过去,没声音了。秦长愿担心他直接在睡梦之中就没熬过去,几乎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去探一下萧轶的鼻息,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