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看到一处二处有人回来了,他们三人才笑嘻嘻地去餐厅吃饭。
办公室不能没有人,所以就连吃饭,也是分批去的。
正在餐厅吃饭的明昊,看着从门外走来的三个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嫉妒愤恨酸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明昊哥,调研处只是暂时的,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你的价值!”
张楠楠开心极了,能和明昊哥分到同一个处,就是她最幸福的事。
增大接触面积,延长反应时间,都是促进化学反应的条件。
日久生情,就是男女之间延长反应时间引发的化学变化。
张楠楠深信这一点!
明昊低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不吭声。
“快说说,你在培训班上的发言是怎么想到的,那也太大胆了吧!”吴林霞满眼期待地看着钟国仁。
最高领导提出代表先进性的问题后,在党内就有了关于代表新兴阶层的话题,吴林霞有时候在家里也听人说过。
但是,正如明昊的发言也代表了一定人群一样,很多正确的理论刚出来的时候,肯定会伴随着反对的声音。
且不论这些观点对与错,单是能提出来,就让吴林霞刮目相看。
“没什么,我们应该用发展的思维去适应不断发展变化的社会!”钟国仁淡淡地回应。
“本来我是学哲学的,怎么现在是你在给我讲哲学!”
明昊走的时候,回头看到他们两人谈的正欢,心头的醋意更浓了。
中午吃过饭,钟国仁回到办公室后,随手拿起那份棉纺织厂的改制材料看了起来。
嵩江市棉纺织厂,是五十年代沪市援建企业,正厅级的国营企业,曾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发挥过重大作用。
其中好几任领导都走上了更高一级的领导岗位,现任省委常委,嵩江市委书记任凯歌,就是从棉纺厂提拔上来的。
在改革开放以后,棉纺厂也曾辉煌过,特别是九十年代初期,企业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成立了运输公司,印染公司等,并扩大生产线、引进自动化设备等,让棉纺厂一时风头无二。
任凯歌也就是那个时候提拔为副省长的。
谁知仅仅两年之后,形势急转直下,企业年年亏损,入不敷出,到去年,更是到了一半工人轮流上岗还发不出工资的程度。
在省委主导下,开始了棉纺厂改制工作。
最开始这项工作是由任凯哥负责,毕竟他最熟悉情况。
谁知,按照他主导制定的改制方案推进时,棉纺厂职工反对者居多,有几次围堵了省政府的大门。
这次秦书记到任后,戴书记把这项工作交给了秦书记,由任凯歌主管,变为秦报国主管,任凯歌配合,当然,省政府还有一名副省长配合。
钟国仁仔细看了一遍改制方案,材料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棉纺厂现有资产评估价值2。4亿元,债务2。8亿元,净亏损4000万元;
还有现有职工45岁以下的,全部推向市场,自主择业,按照每年工龄300元标准补偿,需要5000万元;
45岁以上的,由政府协调办理退休手续,提前退休。
考虑其他费用等,光是这次改制,政府需要补贴1个多亿。
关键是,职工不满意!
当时,确实很多国有企业都是这样改制的,要不破产,要不股份制,但最后往往是有些人一分钱不用拿,就合理地把国有企业变成了自己的公司。
钟国仁以后世眼光来看,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且不说评估价值高低,单就一些债务,都是欠一些个体小公司,并且这些公司都是原来和棉纺厂有牵连的公司,钟国仁感觉其中有蹊跷。
他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了马冬梅烧烤,王国庆和任逍遥,他们两个不都是棉纺厂的职工吗?
下午,他一门心思在梳理他关于党建的思路,依据前世的记忆,奋笔疾书,分几个部分,详细阐述了在新兴阶层中建立支部和建立流动支部的设想。
下班时,程世杰笑嘻嘻地过来了,“钟哥,晚上有活动没?”
“没见我正忙着了吗!等我一个小时,请你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