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姐,出事了!”之心接到曾长凯的电话,听到他急切又紧张的话不禁一愣,抬头望了一眼星辰璀璨的夜空,美丽的不可方物,看不出什么异常变化。
“你慢慢说!”之心伸手折了一只含苞欲放的玫瑰,在这一瞬间,这朵娇嫩的花苞就在她手中绽放出,伸展出精致的纹路。
“你快点来人民医院一趟,我们在这里等你!”曾长凯看了一眼混乱的医院内部,脑袋有些隐隐作痛,这S市现在就成了一个大马蜂窝,哪里都有毒。
“嗯!”把小黑从身上放下去,转身去拿工具箱,难道医院又有事?
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
此时的妇产科已经被封闭起来,之心赶到时只觉得扑面而来的鬼气差点把她淹喽,气愤也有些异常。
小黑站在她肩上喵喵的叫着,太重的鬼气,让它都不适应,这可是妇产科,哪里会有这么可怕的气息?
“来了,快来看!”曾长凯领着她往会议室走去,每经过一个房间就看见肚子高高鼓起的少女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走廊上站满了家长,一个个欲哭无泪。
之心天眼一开,只见她们每个人的肚子里都是一团血红带黑之物不停的翻滚着,汲取着母体的精华,就像曲媛媛的一模一样。
“最近S市的医院陆续接收了一些奇怪的孕妇,我们接到消息后已经好几个星期了!”曾长凯推开会议室的门,和她解释着,指着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介绍。
“这都是妇产科比较出名的医生,他们看不出那是胎儿还是别的?”曾长凯递给她一叠厚厚的B超图,每一张的情况都大致相同,里面的东西透过B超虽然打出来了,但是依旧是模糊一片,只是高高鼓起一团,连五官,四肢都分辨不出来。
“有三个女孩子选择了打胎,结果一尸两命都死了,我们也琢磨不透这是什么。”曾长凯想着欧阳之心是S市的管理者,理应该让她来处理,还有几天他们就要离开S市,这些事情还是都给她交代清楚吧,今后这些事情都要她来处理了。
“你们没有见过?”之心指着图上的东西疑惑的看着曾长凯,这分明就是鬼胎,已经快要成形了,顶多还有十几天就要出世,到时候就是S市一片混乱的时候,这些孕育鬼胎的女孩子也会被吸干精魄死去,何其无辜!
曾长凯长眉一挑,他们该知道吗?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他们只是异能者,对于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哪里会知道。
“这是鬼胎,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你们帮个忙,这些鬼胎绝对不能出世!”之心摸着下巴思考,她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去除这些鬼胎,但在她的记忆中,貌似没有。
“外公,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能够打掉鬼胎?”之心站在窗口,翻到一个号码拨过去,这是她想到唯一有办法的人,毕竟她的人脉不广,认识的大师不多。
“心心,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夏鸣放下手中的书表示无所谓,什么打扰不打扰,有问题就问,只是这鬼胎又是怎么回事?
之心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讲了讲,然后再次询问,“有什么办法吗?”她知道以常人手段肯定处理不了,弄不好还会出别的问题,光就是堵住这些父母的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不过不知道好找不,有一种血旭草配以三清花就可以去除,但是这两种药草我们这里没有,S市每个月都有鬼市,里面或许会有!”夏鸣沉默的想了一下,十几个怀有鬼胎的少女,一旦那鬼胎出世,要是被邪修利用,将是多么难以对付的力量。
“好,我知道了,等我有空就回来看你们!”之心嘱咐了几句,那边曾长凯又在催了,只能挂了电话,很快就会到年底了。
“这件事还是我去吧。”她想了一下看的资料,那个男人手里应该有一种宝贝,不然这么多的少女可不是轻易就能迷惑的。
“好的,我们会关注S市的变化,做好防护准备!”曾长凯无可厚非的点头,能够解决这些事情最好,现在的华夏有一股黑色势力在延伸,他们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那种第六感带来的情绪。
天上飘着毛毛细雨,落在大地浅绿的植物上。
之心走在这个异常宁静的小山村,铺着碎石的道路坑坑洼洼,龙羽瑶穿着高跟鞋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嘴里不停的抱怨,就像当初她去戈壁滩的时候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你确定他逃回这里了?”龙羽瑶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那个游魂回到这里来了,这里和S市隔了十万八千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了这么久也没有半个人影。
“他父母还在,他不可能跑多远的,只能回这里!”也许,他当初跳楼只是迫不得已,骚扰谷婷也是意料之外,但又怎么解释他同时让十几个女孩子怀上了鬼胎呢,她有点好奇,不然也不会这么远还亲自跑一趟。
两人继续走着,真的是叫做山路十八弯,走了一个多小时,‘跋山涉水’的来到了他的家乡苦坨村。
道路边的石碑写着苦坨村三个大字,但一走进村庄,之心就感觉到了空气的变化。
她们两个人走来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葱郁的绿色,延绵百里,但是一走进村庄就感觉一股萧瑟之气,越往里走,树木越少,都是枯萎的花草。
雨已经停了,一阵凉风吹来,两人浑身一震,夹杂着浓厚怨气和血味的风已经远去,她们两人对视一眼,加速往里走。
“呕~~~”龙羽瑶是彻底的吓到了,扶着一旁折断的大树狂吐,小脸吓得惨白毫无血色。
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耳边是鬼哭狼叫的过山风,入目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手脚都是残缺的,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鲜血沿着黄色的土地往下浸润,染红了村庄前的大半地域,那种场面不知该如何形容,已经超出了普通人可以承受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