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了抠手,庄冬卿小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好歹?”
岑砚诧异看了庄冬卿一眼,摇头。
“我只是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想知道。”
“……哦。”
其实……
庄冬卿:“我的想法可能和,怎么说,就是和正常的人,可能有些不一样。”
岑砚:“发现了。”
伸手握住庄冬卿的一只手,不准他继续挠自己,岑砚安抚道,“不急,你可以慢慢说。”
顿了顿,“没什么的,我只是问问。”
话说得自己都不信。
也并不周全。
奈何对面的是庄冬卿。
果然,庄冬卿什么都没听出来,反而轻出了口气,“……好。”
理了理思绪,庄冬卿:“你是想问,王府里什么都不缺,给我的身份又是,又是贵籍,就,不管如何,我答应了,下半辈子都不会发愁了,所以,这么优渥的条件,为什么我还是要走?”
“是这个意思
()吧?”
换到现代,大概是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为什么要从国企离职的意思。
岑砚:“有这方面的困惑。”
庄冬卿垂目,看了岑砚一眼,又低头。
想再度抠手,却被岑砚死死握住了,纠结好一阵,闭目道:“我小时候,或者说我长大的过程中,我长辈就告诉过我,人这辈子是得靠自己的。”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小姨经常这样对他说。
庄冬卿也深以为然。
“王府,是很好。”
“但王府不是我的家。”
“而且……”
岑砚:“而且?”
舔了舔嘴唇,庄冬卿毫无保留道,“而且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岑砚瞳孔收缩。
庄冬卿:“我知道这样很轻松,但是,你就当我是不识好歹吧,我不喜欢这么复杂的环境。”
“宫里,王府里,还有来往的人,每个人好像都话里有话,并不简单,这不是我想面对的,我,我也不会勾心斗角。”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我就希望,有两个小钱,带着六福,日后再给他找个媳妇,安安稳稳地把小日子过好就是……”
“就,在你们眼里,应该是没有志气吧。”
“但很安稳。”
“我就喜欢这样无波无澜的生活。”
“我……无法像是你们一样,在腥风血雨里斗智斗勇,我不喜欢挑战,而且,而且我也斗不过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