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不是你的错嘛!&rdo;
&ldo;是啊是啊,不过是几件旧衣服,迟早还不是必须扔了?&rdo;
&ldo;喂,面纸啊!哪个人快拿包面纸过来?&rdo;
十来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们,为了这个可爱的妹妹,全都乱了手脚,有的为她递面纸,有的对她又拍又哄,只求她能破涕为笑。别说是让她掉眼泪了,只要她柳眉一皱,大伙儿的心口就像是给揪住似的,怜爱得不得了。
不同于众人的紧张,张彻一倒是冷眼旁观,没有加入安慰大队,杵在一旁没吭声,淡漠的视线,在那张泪容上游走,没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凌云双手交叠,微笑看著队长。或许是家中也有个妹妹,对小女娃儿的眼泪,他早已免疫。
&ldo;你真的动了肝火?&rdo;
&ldo;没有。&rdo;
&ldo;既然没有,为什么脸色还这么难看?&rdo;他好奇的问道,眼中闪过莞尔。
黑玉似的眸子扫来,瞄了好友一眼。接著,他沉默的探手,从纸袋里掏出铁制的便当盒。
&ldo;啊,她还替你作了便当呢!&rdo;凌云赞叹道,顺手把盒盖打开。&ldo;才短短两个月,她不但摸熟你的喜好,还注意到你的特殊体质,把你不能吃的食物全剔除了。&rdo;
这精心设计的可口菜肴,却没能赢得张彻一的感动,反倒让两道飞扬的剑眉拧得更紧。
&ldo;这也是新的。&rdo;他下了结论,冷锐的视线,牢牢的锁住无辜的可爱小脸,黑眸的深处,悄悄闪过一抹令人费解的光芒。
这两个多月来,举凡衣服、球鞋、课本、毛巾或是漱口杯,只要是他碰过的东西,都像是被施了诅咒似的,全在持续而迅速的汰旧换新中。
更可疑的是,只要他开口追问,书眉就搬出各类稀奇古怪的借口,顾左右而言他,或是自责的啜泣,最后再变出崭新的东西来替换。
只是,同样的把戏耍久了,总是会露出马脚,更何况张彻一敏锐得像匹狼,任何细节都难逃他的双眼,想骗过他,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起了疑窦后,他一改先前的纵容,冷静的从旁观察,逐渐发现,那张看来无辜的小脸,在大伙儿不注意时,总会闪过调皮狡诈的笑意。
凌云挑起眉头。
&ldo;啊,这倒是有趣了,那阵怪风总不会连你的便当盒都吹走了吧?&rdo;他莞尔的问道,也察觉出不对劲。&ldo;那些东西都被她藏到哪里去了?&rdo;
&ldo;我会查出来的。&rdo;张彻一的口吻很平淡,眼光却冷戾得吓人。
&ldo;你会处罚她?&rdo;
&ldo;视情况而定。&rdo;
两个人在一旁交谈,而身为主角的书眉,却浑然不觉,仍靠著楚楚可怜的脸蛋,以及泫然欲泣的模样,摆布那群充满爱心的青年们。
看著张彻一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眼神愈来愈阴鸷,凌云在心里摇头,望向书眉的眼神,也充满著同情。
啊,看来,这个小丫头要倒大楣了呢!
第二章
接连几场友谊赛看下来,情况都大同小异。
无论对手是名下见经传的菜鸟,或是赫赫有名的球场老手,只要遇上张彻一所率领的球队,全部都惨遭修理,被打得灰头土脸,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