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岸上三十个警察五十个壮汉没跳,他一个进气少出气多的半残人士倒是先跳了。”
常平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打量江漠,“你和时昭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江漠和常平歌的私交还没有到这种程度,江漠看着点滴流进他的身体,“没有什么事情,可能。。。”
“我想起来了!”常平歌打断江漠的话,“我记得上次引荐你们认识,时昭说他喜欢你,是你粉丝来着,这年头粉丝的喜欢已经这么有分量了吗?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常平歌顾及到江漠刚醒,可能需要休息,也没有长久的停留。
他简单的和江漠说了一下夏天和时昭的情况,以及凶手没抓住。
“很有可能是死在春长河里了,真是便宜他了。”
常平歌又聊了几句让江漠安心修养,真相查明后,网上的事情自然就会平息。说完这些后常平歌就出去了。
高档病房里很安静,针尖刺入江漠皮肤下黛青色的血管。
他不后悔。
不后悔将那个变态算计进春长河,哪怕因此江漠和时昭都差点为此陪葬。
江漠也不后悔。
漫长痛苦的折磨看似比短暂的剥夺生命要更加残忍,但只要那个人在这世界存活一天,他欠时昭的在江漠这儿都不算偿还。
必须以性命为代价。
江漠是三个人中受伤最轻的,醒来也最早的,他输过液后去看时昭,时昭尚且昏迷在重症监护室里。
医生说时昭的外伤内伤都极为可怖,需要漫长的时间进行修养,医生还说时昭的脑部神经也有所损伤,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时昭的认知。
这些都是江漠从苏怀那里了解到的,他和时昭结婚了,是时昭在这个世界人最为亲密的人,但是他没有在时昭的手术单上签字,也没有等到医生的详细嘱托。
江漠在时昭的病房里坐到规定的探望时间结束。
作为唯一醒过来的当事人,江漠一会儿还要去录口供,苏怀和常平歌陪江漠去的。
江漠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但说法稍微有些改动。
负责案子的是个年轻认真的小警察。
“江老师,我有一点疑问,据我们调查这个叫木沉的青年,是您的狂热粉丝,他没有理由会在吊桥上突然暴起伤人,请问您说什么话刺激他了吗?”
“你需要我向你解答一个变态的思维吗?疯子口中的喜欢不是一直和偏激的毁灭性挂钩吗?”
江漠绕开了小警察的问题,他是穿着病号服来警局录口供的,外套虚拢着,薄薄的眼皮因为失眠而扫上红,看起来清冷又脆弱。
在整桩案件中,江漠是绝对的受害者。
小警察还想深究,在一侧的老警察岔开了问题。
录完口供出来后,江漠的神色不太好,苏怀和常平歌只当是江漠累了。
江漠坐在车后座,他慢慢的,慢慢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膝盖屈起,拖鞋滑掉,白色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