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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玛尔塔&iddot;莉莎是法国人，丈夫为炮兵上尉，一战开始没有多久就阵亡了。为了给丈夫报仇，玛尔塔&iddot;莉莎加入了法国第二局（一战期间法国的对外谍报机构）。她聪明美貌，懂得多国语言，被派到西班牙来监视玛塔&iddot;哈丽的行动。&ldo;百灵鸟&rdo;来到马德里的另一目的，就是当德国驻马德里武官冯&iddot;科隆的情妇。一战中&ldo;百灵鸟&rdo;从冯&iddot;科隆男爵口中套得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使同盟国停留在西班牙港口的军舰被炸沉，男爵也因为泄密被送上了柏林军事法庭。

玛塔&iddot;哈丽并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她很快就使冯&iddot;卡勒成为入幕之宾，但是这位谨慎的德国人除了绵绵情话，不谈一点与工作有关的事情。只有一次，在玛塔&iddot;哈丽的死缠硬磨之下，冯&iddot;卡勒无奈地告诉她，因为要参加一项包括进攻摩洛哥的对非洲作战计划会议，周末不能和玛塔&iddot;哈丽幽会。

玛塔&iddot;哈丽立即将之告诉了丹维纽上校，上校正在调查德国海军向摩洛哥增调潜艇的事情，他对玛塔&iddot;哈丽送来的情报大加赞赏，玛塔&iddot;哈丽自己也很得意。而实际上，法国第二局已经从&ldo;百灵鸟&rdo;处得到了更为详细准确的消息，玛塔&iddot;哈丽费劲弄来的情报延后而含糊其辞。

这时候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柏林企图延缓无可挽回的败局。协约国逐渐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德国决定放弃玛塔&iddot;哈丽这颗棋子，他们故意透露出&ldo;摩洛哥计划&rdo;的泄密来自驻西班牙大使馆某位官员的情妇。

冯&iddot;卡勒上校自然意识到了潜伏在身边的危险，为了报复，他用电报借刀杀人使玛塔&iddot;哈丽送了命。

冯&iddot;卡勒明明知道德国的密码电报已经被协约国所截获破译，但是他还是向柏林总部发送了电报：&ldo;h-21急需金钱和新的指示。&rdo;两天后，柏林回电：&ldo;应指令h-21号立即返回法国，在巴黎德思科银行领取经费15万法郎，继续完成前任务。&rdo;

与此同时，&ldo;百灵鸟&rdo;也从侍者口中打听到玛塔&iddot;哈丽刚刚与冯&iddot;卡勒见过面，即将离开西班牙，前往巴黎。

玛塔&iddot;哈丽此时已经是穷途末路，囊中窘迫，要钱心切。重回法国无疑是危险重重，但是她认为密码电报不会被怀疑，自己再乔装打扮一番，法国人也许不会注意到。即使出事了，自己在巴黎还有那么多老朋友呢。想到这，玛塔&iddot;哈丽放心地回到了巴黎。

实际上，前后两封电报都被杜拉上尉设在埃菲尔铁塔上功率强大的电信机所截获，巴黎的法国警方张开大网，等待着玛塔&iddot;哈丽的落网。

1917年1月2日，玛塔&iddot;哈丽回到巴黎。这个被称为&ldo;光明之城&rdo;的首都，到处都有军人的身影。欧洲战场上特别是索姆河战役遭到同盟国的致命打击以后，法国已经陷入疲惫不堪的状态。巴黎仍旧保持着昔日的繁华，但是繁华也只是一种虚假的表象而已。通货膨胀、饥饿、疾病，还有绝望已经悄悄侵占了市民空虚的心灵。玛塔&iddot;哈丽打起精神，去面对这不可预知的命运。

她先去找先期回到法国的丹维纽上校，想寻求保护。但是丹维纽上校已经出发，她赶到火车站匆匆见了一面。丹维纽上校在即将出发的火车站台对玛塔&iddot;哈丽说了两三句话，让她去找老友杜拉上尉。

玛塔&iddot;哈丽强打着精神去拜见杜拉上尉。只是这位情报官员和丹维纽一样老奸巨猾，嘴里满口承诺有事可以随时来找他，临别之前却意味深长地说：&ldo;你不用担心，你的将来在你自己手中，完全取决于你的实际行动。&rdo;

六、香消刑场（2）

玛塔&iddot;哈丽在失落中离开，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只是她没有躲藏起来，而是与自己的新情人‐‐一位波兰军官，频繁出入于花花世界。她还是盼望着自己的真正情人‐‐马斯洛夫来到她的身边，重温短暂的美梦。

但是马斯洛夫已经受到了上级的严重警告：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前途，就和这个危险的女人断绝关系。马斯洛夫对玛塔&iddot;哈丽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这下更是躲得远远的了。

失去了情人的玛塔&iddot;哈丽孤立无援，法国人早已把她抛弃，而德国人惯于借刀杀人地干掉失去利用价值的间谍。她只好求助于同胞，到荷兰大使馆请求入境签证，但是她得到的仍旧是漫无边际的搪塞。

巴黎在惊恐和阴森的氛围中进入了2月，差不多可以听到德军轰轰的炮声了，玛塔&iddot;哈丽也在惊恐中等待着不可知的命运的来临。1917年2月13日，玛塔&iddot;哈丽在爱丽舍饭店被捕，然后被拘禁在圣拉扎尔监狱12号监房。

消息一出，全巴黎震惊。许多人开始并不接受这个说法，他们觉得玛塔&iddot;哈丽只是喜欢和男人调情、喜欢冒险，根本不会是真正的间谍；但也有人猜测，玛塔&iddot;哈丽试图充当双重间谍。但是证据确凿，截获的两封电报，还有玛塔&iddot;哈丽从德思科银行领取经费的收据终于让法国人相信玛塔&iddot;哈丽就是间谍。玛塔&iddot;哈丽因叛国罪受到了审判。

据报道，玛塔&iddot;哈丽曾经借口自己不是法国人，请求免除死刑，但遭到了法国总统的拒绝。荷兰首相也在国民要求赦免死刑的请愿书上盖章并且经由女皇送交法国政府，但是仍然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