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心情不好,便是在白慕石的面前,也懒得做一下表面功夫同她假意赔笑。
相逢陌路,互不干扰。
这正是白问月所喜欢的。
然而,今时却不同往日。
常言道,何见吐刚茹柔,一朝飞上枝头。
白王氏便是这‘性情’中人里,最性情的一种。
白来仪远在深宫福祸未知,白问月又攀上了镇国将军府这颗大树,她自然不能再同从前一样‘直情径行’。
若是能与她热络一些感情,将军府权大势大,说不定还能帮衬一些来仪。
白慕石邀魏央到书房一叙,白王氏亲切地伸手去拉白问月,眉飞色舞道:
“正正好,你们叙你们的,我与月儿到房里去说些体己话。”
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白问月笑的温婉:
“母亲,我还要回屋里仔细收拾些东西,晚些再谈吧。”
手抓了个空,白王氏尴尬地悬浮了半晌,强硬扯了个笑,只道:“也好,也好,不急这一时。”
言罢,白问月微微俯身,接着便带从香回了住处,背景决绝。
一笑了之。
与继母感情淡漠,这本多如牛毛,不以为奇。
不知为何,魏央却隐隐察觉出,白问月的疏远中,却有些不屑一顾。
这似乎并非一句淡漠而能够解释的。
她对白府的态度,超出了他的预料颇多。
插架万轴,书墨沉香。
白慕石与魏央坐于书房,下人沏来了热茶。
两人谁也不说话,无声饮茶。
一杯见底,白慕石终是先沉不住气,问出了口:
“听闻将军昨日向太后举荐了丞相大人。”
“嗯。”魏央淡淡答道。
沉寂了半晌。
魏央知晓他想问何事,恰巧他也有事想探探他的态度,便主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