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案上守了近一个月,也只是被动地等着孙关现身,再伺机出手,要了他的命。
而墨书下水去了不过三个时辰,接着便看到他幽幽地撑船返身上岸。
船停靠在岸,他大步跨出,然后道:
“死了。”
林双玉一眼望到了,船上放着的,孙关的头颅。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谢谢。”
话中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激之情。
墨书重新穿上长衫:
“我不知晓你是否执念于亲自手刃,自作主张把他杀了。”
“还请包涵。”
摇了摇头,她眼眶有些湿润,喃喃出声:
“无碍,死了便好。”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刻头颅,恨从心生,抑制不住地颤抖。
可见他已死,又有些不真实。
时过八年,方得报应。
墨书穿好衣服,蹬上长靴,绑好袖襟。
“随我回西平。”
孙关的头颅,被林双玉重新掷进了水中,想来再过不久,自有人会发现。
林双玉颔首,心甘情愿随他回京伏法。
墨书没有丝毫的耽搁,杀了孙关后,便想着立即动身,带林双玉返回西平。
未曾想,她却又要再留两日。
不知晓她意欲何为,但毕竟是夫人的表亲,须得尊着。
墨书应下,与她道:“两日后在西城门见。”
接着便不知去向。
林双玉独自去了廊平贺府。
她与贺同章的家。
依靠着残存的记忆,摸索到了路,然后来到了贺府的门前。
老宅旧院,屋门落锁,谁也进不去。
贺同章离开廊平时,并未将廊平的宅子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