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赌上圣名也要救他?难道只因‘心腹’二字?”
饶有兴趣的勾唇,话中有一丝戏谑:“你既了解谢欢,他是何样的人,你该清楚才是。”
谨小慎微,十拿十稳,事事必要万无一失。
这是谢欢。
寒毛卓竖,瞠目结舌。白问月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先入为主,将上一世的记忆奉为一切真相。
谢欢从未同她说过,贺同章的这件案子他曾暗下操纵。
是他唆使人举发了贺同章,
也是他借她的势,让白慕石取了太后的信任,
如愿去查了案。
作为曾是谢欢手中最好的一把刀,他虽不曾给过她真心,但她以为,至少在筹谋算计上,他是与她推心置腹,全盘尽托的。
谁竟想。
原是从未信过她!
魏央一语点破,她才迟迟将一切串联起。
这贺氏定然将知晓的一切尽数泄露给了谢欢,谢欢这才演一场自断其臂,到白慕石面前求乞的戏码。
他既掌握所有,等白慕石有心向之以后,再将贺同章捞出来,不过是轻而易举。
耍的一手好花枪。
魏央淡淡出声:“这一举三得,
一是为拉拢白慕石,
二是为杀贺夫人,
贺氏既同他接触过,想必林双玉的身份也早已暴露了干净。”
“至于这第三嘛,”他不解地望了一眼白问月,似是自问,“他处心积虑地做这一切,难道只为拉拢一个白慕石?”
“若无后续的详细,他定然不会冒然出手。
他是如何说服白太尉为他所用,又准备做些什么。”
“无处得知。”
白问月轻笑一声,似是自嘲:“果然是谢欢。”
做了多年的夫妻,竟还是对他知无可知。
她又想起前世魏太后临终前的一番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