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让事情无法收场。
白问月心中听得明白。她试探性问了一句:“那宴后,我是否到欢喜殿走一趟?”
魏冉叫她来,便是为了平息此事,然而她却不知晓,这件事只要皇后不愿追究,太后那边谢欢自有办法解决。
他这样精明,最擅长的便是将事风轻云淡地化小,谋害皇后,注定也不会闹的多大。
沉默了半晌。
不对!
想到这里,思路忽然清晰了起来。
若是说谢欢有能力救下白来仪,她是不会怀疑的。
可这也仅仅是建立在白来仪事发功败,魏冉并未出事的前提下。
可如果魏冉真的不幸被毒死,到了那时,谢欢纵是有天大的能力,他也不可能保得住白来仪。
如此说来,这件事倒真是白来仪一个人的主意了?
谢欢一向是个自求保命的人,甚少在太后面前为谁求情。饶是当初她如此自信的自断双指,也没能等到谢欢为她在太后面前说一个字。
如今他为了白来仪,不惜在太后面前万般求情。
魏冉的一番话加上这些揣测,让她忍不住再次怀疑,难道白来仪当初口中所谓的,‘互生情愫,早定终身’,真的确有其事?
第61章皇后宫宴
仔细回想来,谢欢究竟是什么时候同她走到一起的,
她竟然一点也未曾察觉过。
有些不合乎常理。
见魏冉颔首,她身为长姐难免要客套一句:“还要向娘娘赔罪一句,这样大的事,娘娘如此心胸,还要为她忧心。”
魏冉莞尔沉稳,未曾多言,只道:“有劳夫人了。”
这个十五岁进宫,跟了谢欢六年的女人,白问月心中一直是存有半分敬服的。
她进宫为后多年,不争不抢,极少喜怒,连与谢欢的夫妻感情,也淡漠的出奇。
旁的人为了荣宠和权势,花尽了心思,费劲了心机。
唯有她,心如止水,万事皆不关己。
六宫的大权一直是在魏冉的手中,经过太后的悉心调教,她做的极好,事事皆都面面俱到。后宫之事处理的好,却从不邀功,也不曾为谁谏言。
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若非是事关魏家,她绝不会轻易表态。
然而,魏家尚有太后这颗大树依靠,她身为皇后,想要指点风云,难免多余了些。是以,魏冉的生活这才过的如同嚼蜡,平淡无奇且枯燥无味。
上一世,这个少问世事的皇后,连同着她腹中五个月的孩子,皆是死在了她的手里。
同样是下毒,白问月的水平,要比白来仪不知道高出了多少。